“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之圣贤都有这样的心胸,夫子不会没有吧?”
孟潇潇的言语淡然,却让夫子无言以对。
他纵然心头恼怒,却也说不出半点批评的言语。
最后瞪了孟潇潇半晌,也只能拂袖而去。
可随着他离开,屋舍里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众人看向孟潇潇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崇敬之情。
尤其是文仲怀,更是对孟潇潇竖起了大拇指:“萧兄果然是天纵奇才,只是看了一眼题,就有了解题思路。还是课本之外的方法,在下敬佩。”
“萧兄能教教我吗?”
“也教教我吧!”
学子们热情高涨,孟潇潇自然也不会拒绝,当下暂时充当了夫子的角色。
……
凤君琛听闻孟潇潇气走夫子,还给地字班讲授了一堂别开生面的算术课,很有兴致地也去了地字班。
不过他的出身摆在那里。
即使是去了地字班,也有专人将他的书案送进去,还专门放到了孟潇潇的旁边。
这样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地字班学子们的注意。
等凤君琛进去时,吸引了众人所有的注意力。
那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不解的。
凤君琛早已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关注,压根没有在乎。
他径直走到书案边,只是不等他坐下,孟潇潇开口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看着你。”
凤君琛笑得从容不迫。
他坐到书案边,笑吟吟地看着她:“之前和同窗比试就算了,现在把夫子都气走了。我要是不看着你点,指不定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南山书院,百年的名声,可不能被毁了。”
“殿下此言差矣。”
文仲怀突然开口了:“萧兄乃是不世出的奇才,只会让书院大放异彩,怎么可能毁了书院的名声?”
整个南山书院,谁不知道凤君琛?
皇子到南山书院读书,对书院是极大的荣耀,却也是极为麻烦的一件事。
书院上下自然要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让凤君琛出现任何的意外,所以他的身份从来不是秘密。
现在文仲怀这么说,多少有点驳了凤君琛的面子,不少人都为文仲怀捏了一把汗。
凤君琛却只是微微一笑:“有道理,那本殿也来向这位奇才学习一下。”
话都说到这里了,别说文仲怀,就是山长都不能出现让凤君琛离开了。
文仲怀皱了皱眉头,看向孟潇潇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孟潇潇也看出来了,文仲怀就是个标准的书呆子。
她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放心,殿下来也只是学习的,不用担心。”
“学习?”文仲怀脸上吃惊的表情,让孟潇潇觉得自己这句解释不如不解释。
南山书院是顶级的书院,夫子也是一流的。
可书院在意的是天字班,配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跑到地字班学习……听起来多少是有点可笑。
尤其是这话从孟潇潇口中说出,让人多少觉得是敷衍之辞。
敷衍的,自然就是孟潇潇和凤君琛的关系。
一下子,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偏偏两个当事人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旁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凤君琛来地字班,就是想看看孟潇潇的目的。
可他看到的孟潇潇不是课上睡觉,就是课下被地字班的学子各种奉承,外加投喂,完全看不出她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他想过去和孟潇潇说句话,都很难挤进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都忍不住怀疑,难道他身上的官宦,在孟潇潇面前都消失了?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孟潇潇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回院子。
不想半路上听到了于兆风和文仲怀的声音。
“还请世子高抬贵手,这是在下仅有的一件骑装。”文仲怀恳切说道,“没有骑装,夫子是不会让进入马场的。”
“那就别去了呗。”
于兆风拿着文仲怀的骑装,眼神里都是嫌弃:“再说,你这也算是骑装吗?看看这布料,别说被箭头划过,就算是枯枝都能勾出窟窿!这种东西上夫子的课,你是笑话夫子教得不好吗?”
“怎么会?”
文仲怀显然是急了,急切开口:“夫子武艺超群,骑射技术更是一流。能上夫子的课,是在下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你就穿这样的骑装去上夫子的课?”于兆风冷笑一声,将文仲怀的骑装扔到地上踩着,手在领口用力一扯,就将骑装扯成了碎布条。
“完了,我明天不能进入马场了。”文仲怀白着脸,喃喃自语地说着。
看到这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