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吃了没。”
姜雪止像是早就习惯了，“还没有。”
“那就一起吃点吧，好久没吃陶姐我做的菜了吧，我去给你们做。”
“不用了陶姐。”她话一出口，陶莙扣住她肩膀揽着进了店，“什么不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西娅也老是念叨你怎么不回来看她。”
堂内木桌木椅摆得满满当当，只有一位穿着满是油污的围裙，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坐在店内离窗户最远的四人桌上吃饭。
看见他们进来了，没见听之前的呼喊一样吃惊道：“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儿来了？”
“死老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之前也是这样啊，不然这臭丫头回来干啥？”
霍老头嗓音一高，把刚要走进点的人给吓跑了，陶莙一看，闭上了要大喊的嘴，深吸口气，在老头脸前竖起食指：“这是在饭桌上，我的店里，不许和我犟嘴也不许吵架，不然以后吃饭没你的份。”
正要还嘴的霍老头缩回椅子里，小小声咕囔：“看在菜的面子上。”
陶莙转头把姜雪止摁在老者对面的座位上，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温柔笑道：“你不是最喜欢吃我煮的芋子了吗，和霍老头一起坐着，马上就好。”
她抬眼视线落在拘谨的少年身上，手在耳侧做了个摘帽子的动作，“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吉光没有动作，而是看向了姜雪止，后者摇了摇头。
陶莙见状收了笑，向街上看了眼，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因已经过了饭点，没什么人进店，她说道，“那我给你们开个包厢。”
屋子里四周是麻绳做的垂帘装饰，姜雪止点了下门口看似是摆件的花瓶，一道淡金色的光膜便将整个屋子笼罩。
霍老头拉上窗帘，叼着个牙签，“说呗，啥事儿啊。”
姜雪止向吉光示意，后者摘下兜帽，露出脖颈上的枷锁，“能拆吗。”
“嚯。”老头上前，凑近了看，曲起指尖敲了敲，仔细研究片刻，便压着嘴角十分可惜地摇头，“搞不了，要是我有仔细学过这类的技术，可能可以。”
他坐在首位上，拿出别在腰间的旱烟，点燃抽了口，在烟气缭绕间，问：“你的能力控制得了吗？”
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控制不了吧，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嗯。”姜雪止吃着怕她饿着，陶莙拿出来让她垫肚子的点心，还往少年的盘子夹了几块。
端着菜进来的陶莙看着寂静无声的包厢，活跃着气氛招呼两人吃饭。
目光时不时看向那少年，吉光是真的很好看，浅金色直发披散在身后，灯光落在他浅色的眼睫上，衬得他蓝色的眼眸如橱窗中名贵的宝石那般。
吃相也很好看，慢条斯理的，一看就是从小被管教得很好的贵族公子。
可是越看，陶莙心里越是发毛，这姿态，这锁链，一看就不是正紧渠道来的。
陶莙心里想知道，又不敢问，她隐隐可以猜到，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货色。
陶莙一寻思，索性就不问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悠闲地嗑瓜子看姜雪止吃饭，“你怎么用左手？”
说完皱起眉头，“是不是右手受伤了？”
“小伤，没事。”
“得了啊你。”不顾姜雪止的反对，陶莙拿出医药箱，扯过她的手，一把将袖子拉了上去。
绑在她手臂上的绷带不只有血迹，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连原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已经结痂了，没有感染，不用管了。”姜雪止想要收回手，被一把攥住。
“等下你回去也是要换绷带吧，就在这里弄，我帮你。”强硬的语气让姜雪止说不出拒绝的话，吃完饭。
霍老头嘴上说着要看看其他的锁链，拽着少年离开了。
姜雪止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无袖，和从指尖一直缠到肩膀的绷带。
陶莙从一旁的医疗箱里拿出手术刀，刀刃沿着绷带划过，绷带落下，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深红书写着看不懂的文字，沿着姜雪止的指尖，如附着在大树上的藤蔓，交叉缠绕着向上，直到肩头。
消毒，上药，姜雪止拿着绷带，将五指上的猩红一圈一圈遮住，陶莙站在她身后，指尖点了点她的脖颈，“红色的字到这里了。”
姜雪止只是地哦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将整个手臂包裹起来。
只是在脖颈上的那些，穿上衣服后，会从领口里露出来一点。
姜雪止在意地看了一眼，但也没有多管的意思，“谢谢陶姐。”
“哎，谢什么。”陶莙伸手把她的衣服拉好，“要是他哪儿没法睡，就来找我。”
姜雪止应答道，“嗯，知道了，早点休息。”
陶莙摆了摆手，打发她快走。
走进店内，就听见霍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