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东西满心的厌烦的他,真想赶紧离开这里,却无奈还不知道要干嘛,只能忍下,人没好气的说到:“有什么话赶紧说。”
齐北知放下手中的茶水,语气十分平静:“你在赶时间?”
齐重山拍着椅子站起身来:“我...”
想起刚才梦老对他说让他收敛一些,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硬是把肚子里的气忍了下来。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四条凳子腿下面的地板出现了一小圈龟裂。
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心情,齐重山重新开口:
“这次叫我回来有什么事情?”
齐北知看着齐重山坐下的凳子,又看了看地板,轻飘飘的说出一句:
“你在对谁说话?”
这话一出口,齐重山再也忍不住,人“蹬”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身淡青色气流涌动,衣衫呼呼作响。
已经走远的梦老右手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
齐重山暴怒的原因是他只不过是进城门后慢慢走过来,而且出发的时间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
他是把在城中步行的时间提前算到并预留了出来后,才会一路走过来的。
结果这老鬼从进门的时候就开始给他脸子,他不予计较忍下去后还没完没了。
规矩规矩规矩,满脑子都是规矩,你既然喜欢规矩,我偏不讲规矩!
“齐北知你到底想怎样,家人之间还如此苛刻,有完没完了!”
齐北知脸上没有表情,看着面露怒容已经爆发的齐重山,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我是临南城的城主,注意你的言辞!”
话一出口,无形的气势从齐北知身上发出,齐重山周围的淡青色刚与这股气势触碰,就如同烈风中的炊烟一般被冲散。
整个人被冲击的倒退两步重新坐回椅子上,紧紧握着扶手,面色铁青,没有血色,慌忙喘了两口气,脸颊才重新有了红润。
齐北知散去气势静静坐在一旁,看着齐重山,眼神复杂。
齐重山低着头,面色青白坐在椅子上,半晌过后抬头望向齐北知,双目平静如水,缓慢开口:
“城主大人,请吩咐。”
齐北知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背过身去:
“梦老知道详情,你去问梦老即可。”
直至房门的关闭声响起,齐北知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望向窗外,轻叹一口气。
北城门封闭的当天,齐平安就在早市听到了这个消息,知道应该是齐家的大公子回来了。
他对齐家的大公子没有很深的印象,两人相差有六七岁左右。
小时候在齐家很少见他,似乎长年都在外游学什么的,再后来就从下人口中听说被其父亲送往附近的宗门去了。
齐平安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既然是齐家老色鬼的儿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买好东西往家的方向走去,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一个月的时间到了,马上就要与母亲分开。
虽然母亲不断的安慰他,但要说不慌那就是在自己骗自己。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也有在城中打听该如何修炼,想要做些准备。
但奈何平日里接触的人都是常人,问了也白问。
唯一有点线索的也就可能是药铺的老板娘了。
可惜之前他去药铺的时候,脑子不够用,把这事给忘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他服用过丹药之后再去药铺时,却被告知掌柜的这段时间外出。
又去问了两次,看到的都是店里伙计的臭脸,无奈之下直接放弃,安稳的在家陪伴母亲。
不过既然齐家大公子已经回来了,想必约定中带他去修炼的人应该是此人了。
真不愧是齐家老鬼,这种控制的手段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范围内。
既然是让他去修炼,齐家是不可能会把他放在视线之外的,也罢,顺其自然就好。
三日后;
入秋才不过一个多月,随着几大雨,临南城早晨的温度,就降到了吐出去的气,带着白雾这种程度了。
城北大门口,告别了母亲,一个人背上行囊的齐平安正在这里静静等候,心底疑惑:
“他是不是来的早了?”
左右见不到人,于是跑到一旁的店铺吃早餐暖暖肚子。
虽说在家里吃了早饭,但这天一冷,人饿的就快。
“老板,一碗小米粥,放糖,四个包子三荤一素。”
“好嘞。”老板人应了一声,就跑进里屋盛粥去了,把粥先端上来,回身去笼屉取包子。
盖子掀开手上垫着块布下手就去抓,也不怕烫。
齐平安把粥上面的白糖搅匀,喝了一口问到: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