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辛至不开心了,一跺脚,忙捡回自己的荣誉,叉着翅膀骄傲道:“这可是我亲自赢回来的。”
“打败了修界最有天赋的画师呢!”
噢?咱族群还有这能耐?
辛追半信半疑又不由喜出望外,当即吆喝妹妹好好儿露一手狠狠震撼他一场。
辛至嘿嘿一笑,大大方方掏出画纸,破墨挥毫。
须臾,画成。
哥哥成功被狠狠震撼到。
“怪不得奖牌归你。”他怔怔感叹。
这画这色儿这格调这抽象程度。
丑,无敌丑,冠军丑。
辛·情商top·追登时勾勾指尖,从身后那堆破烂里拔出好几个恶棍。
红袍少年满脸和善地询问诸位小白鼠,“依各位看,这幅画如何啊?”
“丑,丑得无以复加。”
“丑,丑得人神共愤。”
砰砰。
两位答题的朋友镶在了墙上。
小辛至擦擦手。
剩下的两位恶棍冷汗直冒,只差半秒就丑出声了。
“吃藕愁,鬼见愁,这画技鬼神见了都自愧不如,只顾伏拜!”
“迟鸥瞅,百鸟瞅,此画惟妙惟肖,可堪吸引百鸟朝凤绕画而舞!”
不错不错。
辛至认真从破烂堆里掏了点儿破烂,当场赠与两人当盘缠,欢欢喜喜送他俩出了门。
如此一来,全程围观的辛追便知道该如何答了。
“哥,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小辛至头顶着那团画,眼冒星星,期待望向自己的亲哥。
在屋内一众“破烂”中,她头顶的那团,是最烂的。
辛追怜爱地摸摸妹妹脑壳,“极好,不愧为冠军所作之画。”
咯噔。
往后数十年,少年无时无刻不在为此刻的胡说八道而忏悔——
自此,辛至唰地扔掉无聊剑谱,爆发了复仇般强烈的绘画热情。
大师的灵感扑朔迷离,随风而来又乍然离去。
为了确保冠军大人挥毫泼墨之际,有人能亲眼目睹“神迹”的诞生,辛至日日挂在哥哥屁股后面,时时刻刻扒着他欣赏点评自己堪比残酷作案现场的神作。
拜拜了花花世界,拜拜了安恬岁月。
逍遥辛追被迫与妹妹相依为命,抓耳挠腮,头痛欲裂。
终于有一日,良心发现的少年摸着良心,婉拒了哈。
“辛至,你听我说。”辛追深吸口气,把心一横,壮着胆子一不做二不休。
“其实哥哥的审美层次有限,暂时欣赏不来你的大作。”
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狂轰乱炸,辛至闻言搂起画,万分平静,仿佛早有预感。
她撇撇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小翅膀一甩,宽容大度,“其实我早就发现啦。”
“哥哥你赞美我的画作时就那几个形容词,没文化!不懂意境,也一点都不懂我!”
咋说都行,别继续折磨他就谢天谢地。
辛追拍拍胸口,狠狠松了口气。
往后数十年,辛追终于不再为当年胡说八道而忏悔——
因为他开始忙着为自己瞎说了大实话而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既然哥哥没用,辛至当即决定再次出山,去捆几个画界真正的大师来欣赏她的大作!
救命。
眨眼,真正的大师被辛至五花大绑捆回山头,撂倒在地。
那老头儿花白胡子一大把垂在地上,梗着脖子,不肯说一个好字,誓死捍卫自己的职业节操。
小辛至的眸光逐渐疑惑空洞,视线在自己的大作和大画师间不断游走。
这神情,不是要爆哭,就是要暴走。
哪个辛追都扛不住。
他登时揪起地上的硬老头儿,着急忙慌塞进自己屋里锁上门,一通好言相劝,无用;又一番威逼利诱,无果。
辛追不由啧啧称赞。
真乃画师风骨啊。
门外,辛至提着画追上来,一脚踹开门!
既然如此......
辛追恭敬将老头儿扶到主位端坐好,恭敬斟好茶。
“哼,竖子别以为给老夫倒两滴茶就——”
“大师。”少年借着送茶,附在他耳边,语气阴险,话语恶毒,“你不捧场,我就出去到处说,她是你新收的得意关门弟子。”
屋门大开,狂风卷起某人手中的那副破烂。
破烂飞扬而起。
动态看,更震撼。
老头儿举杯的手剧烈颤抖。
此徒,仅画一副,便足以令任何名师身败名裂。
老夫的晚节啊!
“令妹画技超群,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