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回家,你爸那……”
江淮听出他的意思,说:“我爸胁迫你?”
安白川轻微摇摇头,说:“父辈们都是朋友,什么胁迫不胁迫。阿淮,回家一趟吧。”
江淮说:“我不回能怎么样?那个家回不回都一样。”
安白川知道怎么劝都没有用了,便没再进行这个话题。
安白川换了话题,说:“一中如何?”
江淮说:“还行,环境挺好的,就是恶心恶心规矩一大堆。你该让你爸改改这些,迂腐。”
安白川说:“就是靠这些规矩一中升学率才高。
你这成绩,现在提提还来得及,别和小霜一样,不成器。”
江淮自嘲的笑着:“我?提成绩?可能吗?我就一混子,提什么成绩?”
安白川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惋惜。
他说:“阿淮,不要为了赌气,毁了自己的前程。你的成绩……真的很令人惋惜。”
江淮没有说话,只是倒了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暮色已经降临,天冷了,人大多都带在家里,免的出来受冻。
江淮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眼前有些模糊。
他拒绝了安白川的接送,说自己可以回去。
也许是这酒太烈,也可能受了安白川后面那些话的刺激,喝多了些,他感觉头晕的厉害。
江淮靠在一个电线杆下,强忍住胃里的一顿翻滚。
他闭上眼睛,脸颊,耳朵红的明显。
“塔塔——”
他感觉有人靠近他,江淮打起精神,打算离开。
一双大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这是很有危险性的动作。
江淮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一把小刀抵住他的脖颈,来人的是两人染着黄毛,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一高一矮。
矮个的正把小刀往他脖子那深了几分,高个的正擒住他的手腕。
矮个的说:“小子,赶紧的,看你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货,钱不少吧?”
江淮说:“识相的,赶紧滚。”
高个说:“你个酒鬼,我们哥俩今天也是心情好,才跟你打商量,别不识好歹!”
两人见江淮没有动作,以为真是喝断了,互使了个眼神。
矮个往他外套口袋里摸去,从里面还正摸出个钱包来。
矮个数了数,都是红票子,还不少。
江淮没什么动作。
两人都认为,今天截到财主了。
江淮无意的偏了偏头,高个这才注意到他左耳处的黑色耳钉。
高个识货,知道这东西要是拿到手了这几个月都能胡吃海喝了。
高个说:“小子,把你耳朵上那玩意取下来,哥俩就放过你。”
江淮听到耳朵那一刻,脸色阴沉下来。
他阴冷的说:“我说了,赶紧滚!”
矮个被气笑了:“小子,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啊,你现在最好乖乖听话,我大哥都说了,看中你那耳钉了,取下来就完事了,懂吗?”
说完,也不等江淮说话,直接上手往他的耳朵那处摸去。
江淮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快速冲向矮个,捏住他的手指,向后狠狠一折,矮个立刻吃痛大叫。
高个见状不妙,伸手去拦,江淮将被握住的那只手反手一折,一个肋击,高个就直接跪在地上了。
矮个还想起来反抗,江淮直接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两人都在地上疼的喊救命。
江淮放开他们,这两人就怕他又要动手,连忙跑路,走的时候还把钱包丢下,生怕这位大哥追上来,受苦的又是他们。
江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黑皮钱包,整个人都坐在了地上。
也许是刚刚那一活动筋骨,让酒气直接散发上来了,他缓缓闭上眼,浅浅的睡去。
他突然感觉浑身无法动弹,这样的感觉他经历了无数次,他看着眼前的人脸忽明忽暗,有笑有哭,他感觉烦闷极了,可偏偏动不了。
那些人脸又长出了身体,他们不断的推搡他,眼前的景物从自己熟悉的客厅变成了一团黑暗,他阴冷的盯着每一个人。
他突然间暴虐起来,手能动了,他恶狠狠的伸向前,那个男人的脖颈处。
“江淮——”
他一睁眼,眼前有些模糊。
他慢慢聚焦起来,他看到了很多灯光。
在黑夜里,车灯,商业街琳琅满目的彩灯。
“江淮,你没事吧?”
他看见一个穿着绿色卫衣的女孩。
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