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裴微雨红着眼眉,看向坐在身侧的孟汐瑶,满是心疼。
若不是她心性柔弱,让柳氏进了门,若是她没有让她们母女俩进门,那她的女儿便不会夜夜独守空闺,至今还是女儿之身!
现如今倒好了,还要将女儿的相公分给旁人!
孟汐瑶看出母亲的难过,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揉了揉出言安慰:
“母亲,您不用心疼我与他人共侍一夫,没有凝儿,也会有旁的女子!赵云衍是靖王,他的后院从来便不会只有我一名女子,这个事情女儿清楚!父亲作为男子他更清楚,所以……”
她顿声:
“所以母亲您无需自责。”
将裴微雨安置在了静安寺后,她走向了寺门。
翠青见王妃出来走上前将人扶住,随后在她耳旁轻语:
“王妃,奴婢已经将在静安寺服侍的人都换成了我们的人了!还有王妃您给岁欢检查的医士已经说了,她的身体无碍!”
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柳姨娘向来是有仇必报的,只可惜这些年让她站久了,都不知道怎么跪了!
她会让人教教她怎么做好一房妾室!
至于岁欢,她毕竟是入了青楼,检查一下也并无坏事!
回城的山路,蜿蜒曲折,比上山时还难上几分。
在马车中孟汐瑶颠簸的难受,只得下马车,歇上一歇。
她刚坐在一旁的大石岩上,一抹玄色进入了她的眼中。
她心生好奇唤来翠青,主仆二人一同上前查看,靠近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男人!
男人满脸是血,身上却穿锦绣玄袍横躺在了杂草丛中。
孟汐瑶本着不想乱惹是非的心,转身准备走。
可那男子腰间的玉牌映入了她的眼帘!
玉,这个东西可不是寻常百姓可得!
那样复杂的款式,更是得不到,他究竟是谁?
孟汐瑶一个眼神给到翠青她便立马会意,上前弯下腰扯下了那男子腰间的玉牌。
翠青把玉牌给到了她,她仔细打量,上面刻有四个角各刻了一只四爪蟒中间写了大大一个令字!
当她完全琢磨清楚这块令牌时,不免露出惊诧之色,这是皇族中人的玉令,就连身为靖王的赵云衍的没有!
好像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身为皇叔的赵祁才有这一块玉令!
她想到这儿不免一惊!!!
赵祁怎么在这?还满身是血的躺在这儿?
孟汐瑶急忙让翠青找人将他抬回了马车。
好在四匹马的马车车身够大,否则还不能让他躺在这儿!
马车内。
孟汐瑶拿出杏色红梅绣帕,沾了一点水为他擦掉脸上的血迹。
却未发现那人喉珠转动。
赵祁是先皇幼子与赵云衍同岁,只不过赵云衍要小两天。
他的脸渐渐的被擦干净,孟汐瑶才坐到了旁边。
她玩味的看着这张脸,不由感慨出声:
“这小脸真白,闭着眼都那么好看,不当个面首可惜了!”
:“怎么?本王不当面首,靖王妃觉得可惜了?嗯?”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孟汐瑶不知所措,愕然看向赵祁。
见男人就这么躺着打量自己,不禁有些羞恼,也知自己说错了话,想行礼认错,却忘了自己在马车中!
她一站起来随着马车向前走的动力,她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双膝还未接触到地板,上半身却落入他怀中!
他微勾薄唇,眉尾上挑,语气轻佻:
“怎么?靖王妃当真把本王当面首了?”
她红着脸,侧着脸避开了他的视线,颤颤巍巍哆哆嗦嗦才说出几个字:
“侄媳不敢!”
他看着她羞红的脸,觉得可爱的紧,不自觉的轻笑了一声。
就这样一声,她的脸更是差红,她连忙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在她耳边吐纳轻言:
“怎么?是本王不配做你的面首吗?”
她有些生气挣扎开了他:“皇叔!今日是侄媳唐突,还望皇叔莫怪!”
她随即转身对门外的翠青喊道:
“进城里了吗?”
翠青在外回应:“王妃咱们已经快到府门了!”
“那就停车!”
她在里面继续说道。
她急匆匆的下了车,对车里行礼:
“皇叔,您一会儿要去哪,可以让府中的车夫送您去,侄媳这边有事先行回府了!”
说完便匆匆离开。
她走的很快,翠青花了好些功夫才追上她。
翠青气喘吁吁:“王妃,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