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好了,既然你有看上的女子,那么孤必定全力支持,哈哈哈哈哈。”
张元有点没听明白太子的话,什么叫做全力支持,难不成自己人到中年已经完不成这个任务,需要他人支持了?
不可能嘛,自己前几天还招了几个姬妾来试了一下,宝刀未老嘛。
再说,一个臣子娶亲,要你支持?要你同意?
只要我没有娶你政敌的女儿,不就行了?这不就是夏国的政治传统嘛。
不过既然太子来了,张元自然不能再去前面忙前忙后的,只能陪着太子到雅室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前面的事情便只能交给管家。
不过不少事情管家也不能做主,毕竟张家的管家,他也没有操持过张家婚礼的经验啊,又不能贸然进入雅室去问,这又该如何是好?
不过既然是管家,也是七窍玲珑之辈,须臾间就想到了解决办法,那就是去问女主人呗。反正过了今天,张家内的大小事务也是她做主,不如现在就去拍马屁,还方便自己的以后,简直是一举两得。
而这里最好办的一件事就是,张家娶亲,没有接亲那一步,因为夫人在此处没有娘家,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夫人娘家在清河,但你总不能让张大人去清河把人再接回来一次吧。
不过还是夫人有办法,据说夫人在清河还有一个远房的表姐,叫做陈芃的,当初也是因为战乱走失了,不过和夫人逃去了陈朝不一样,这个陈芃逃到了夏国,据说过得是相当的不好,也是听说了夫人要嫁给张大人之后才赶来认亲。
看,这不巧了么?
这个陈芃就勉强算得上是夫人的娘家人了。
而大人手笔更大,直接把张府旁边的宅子送给了这个据说是夫人唯一的家人,让他们家搬过来当邻居,这样子夫人哪怕是回个娘家,也就是出门左转十米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这次要接亲,也是去隔壁接一下的事情,那自己现在从后门溜过去拜访一下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夫人。小的张福,有事求见。”在卧房门口,张福隔着门朗声道。
“张福?你不去操持婚礼,来这里做什么?”谢芷慧的声音隔着房门隐隐传来。
虽说张福不止一次见过谢芷慧,还打过不少交道,但今天是她要嫁人的日子,按照礼法,丈夫不来接亲,她便不能踏出这个房门,也不能有别的男子进来,所以张福也只能在门口大声请示。
“夫人,今日前来的宾客比预计的多了很多,我们人手稍显不足。”张福回道。
说实话,张福也是纳了闷了,平日里达官贵人娶亲祝寿,也会有很多人前来,为此他也早早做了准备,不管是把几个宅子的人手都集中到主宅来,还是包下了半个城的酒楼来应急,他都做了。
甚至可以说,哪怕是比别家宾客多一倍的人,他也应付得过来。
可谁知道,来了比他预计的还要多一倍多的人。
甚至还有从别的州府陆陆续续赶过来的,而且都口称与张大人有旧,送上了贺礼,自己也不能往外赶,不管怎么说哪怕是流水席都得给人家安排一顿。
现在人手不够,这该如何是好。
不过张福也留了个心眼,想试试这个新大妇的成色,只提到了人手不足,却没说自己有何打算,算是想看看谢芷慧如何应答。
“能进到内堂的宾客不可怠慢,他们那边的人手不能减,甚至要增加,不能在这个时候平白无故的给老爷增加对手。”谢芷慧的声音虽小,却是很清晰。
张福还想追问,却听得谢芷慧继续说道:“那些在酒楼里的客人,自然由酒楼招待,届时你代表老爷去敬杯酒就行。不过在这之前,要和酒楼老板说清楚,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我们的客人招待好,银钱不会少他的,做得好还额外有赏赐,但若是宾客不满意,此间事了,张府定能让他好看。”
听见这一段,张福便不打算继续问下去,而是躬身低头,做出一副认真听指示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老爷即将就任中书令,那么在民间的名声也很重要,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张家飞黄腾达了,便苛待了百姓。所以那些吃流水席的也要照顾好,至少要让他们吃饱喝足,不必安排额外的人伺候,只要酒肉上足,他们自然满足。届时你安排个管事去漏个面,让他们知道老爷收到了他们的心意就是了。”
张福一听,倒也算得上是井井有条,但这还不够。
便又听得屋内声音传来:“在流水席那边尽可能减少我们自己的人,把人手都集中到内堂来,若是流水席人手不够,我表姐夫便曾是给人办流水席为生,在中兴府还能认识些人,把流水席交给他们即可,都是自家人,表姐夫和表姐想必是能帮这个忙的。”
张福一听大惊,这表姐和表姐夫认识了也才没几天,如何能把这样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若是他们插手,他们到底算是张府的雇工还是你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