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会留下印子,可……这也没办法见人啊,嘴唇也肿了,轻捻过还有酥麻的感觉。
太狠了,我的哥,大猛狗……
无奈的打开橱柜里的一个小盒遮瑕,以前是用来遮挡伤痕的,现在是遮吻痕……
毛茸茸的小圆刷头沾揉在手窝处分摊均匀,微仰着头,用余光瞥向镜子里一片狼藉的脖颈,刷头重重的按在紫色淤青处,等全覆盖住,又小心的晕开,加大范围的扩开。
过了10分钟后,我才满意的看着玻璃镜前仔细查看,非常好用,继续回购,下嘴这么重,宫霁是狗?
吻痕被遮的天衣无缝,我清了清沾到遮瑕的手指,指间扯了扯头发。
一下楼就看见宫霁拿着面包片的手一顿,他第一眼就看着我的脖子,看清没有标记的眼神才对上了我的眼神,冷冷淡淡的,缓缓询问“没有多睡会,我可以帮小琋请假的。”
都什么对什么,我一直请假也不是个好办法,我拉开椅子,平稳无常的应声“没事,我没那么娇弱,哥哥小瞧我的身体素质了。”
距离中考还有几十天,我打算考南大最好的高中,那边是住宿学校,一开始,宫严很反对我上南大,说我考那么远干嘛,我只是重复着说“我就是想,别干涉我的人生了”
宫严冷笑一声,拍手为我刚才的豪言壮语泼冷水,他说“好啊,宫琋,反正你迟早会求我的。”
求他还不如杀了我,厌恶他恶心的嘴脸,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为我未来辅路,可当宫霁回来,他再也没要求我了,你看,他喜欢的,只有利益,哪个能为他带来更大的价值成果,他就能虚伪的接近对方,逐渐将对方变为自己的工具。
宫霁自然的伸手递过糖果,娴熟的塞进我的嘴里,我专心的为秦子黔划分重点,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眼神有多激动,一旁的秦子黔看着我身后的宫霁,无语的快要吐了。
良久,我终于划完了重点,浅浅的梨窝扬起,平淡如水的眼眸清清楚楚“划好了,这次考试大概就这么多了,好好考,不会的再问我。”
秦子黔安静听完我的话,一脸茫然不解,手指指向宫霁,语气狐疑迷茫“吞金兽,你跟你哥关系一直都这么好?”
闻言,我愣了一秒,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侧头看了眼委屈巴巴的宫霁,他轻咬着唇。
……靠,原来他这么会……
我咬碎嘴里的糖,咔嚓一声咬碎,后槽牙咬紧,才终于看清他们的眼神,我忘了,班上的女生很磕两个男生,真的,我知道她们嘴上高高挂起笑的含义。
我象征性的拍拍秦子黔的肩膀,一脸正气凛然“秦少,我和我哥比情侣还亲”
说着,我挂着360度都不会虚伪的笑,就像这样O(∩_∩)O。
空气莫然寒冷,宫霁依然委屈的表情,眼神不好不坏的盯着秦子黔,我怯怯的放下手,继续干自己该干的事。
秦子黔也不甘示弱,宫霁委屈又势在必得的表情,让秦子黔噎住了,手指着宫霁又放下,欲言又止,又想看我的反应,我说“继续刷题吧,跟我哥较什么劲。”
秦子黔咬牙切齿,连我都这么说了,他直接一掌拍在桌上,巨大的动静震的桌子在晃, 我拉着桌脚,摇了摇头。
秦子黔声音很大,眼角抽了抽,声线浑厚“宫霁,你不能不这么粘着他吗?这都多大了,你弟控啊?”他不服气的跟宫霁理论,我手撑着额头,头疼的揉了揉眼角。
果然,就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块,一放一块儿就吵,最终确定结论猴子和猫就不能放在一块,迟早会打起来。
我刚打算制止住这场吵闹的大课间,不合时宜的宫霁用手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不要太委屈可怜,妥妥的一个小狗“我不能粘着他吗?跟小琋在一块让我很开心,就算是弟控又怎么样,你只是他的朋友,我是他哥。”
我呼吸一停,微沉了沉眼皮,他是我哥,只要这一句就让我内心翻腾,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