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的羽翼翱翔在碧蓝洁瑛,我伸手截住要落下的飞鸟,它锋利的爪划过我的手臂,稳稳当当的收回扑闪的翅膀,双爪站在我的手背上,一声鸣叫惊破了飞翔的鸟群。
训鸟,就像扔飞镖一样,它们永远不会背弃驯服自己的主人,永远的忠诚,实实在在的把握在自己手中,我学会了驯服鸟群。
它们听从我的呼唤,我一吹口哨,它们就会盘旋在我的身边,最有地位的鸟王鸣叫着,安然的落在我的手心上,秦子黔看着我的操作,直拍手叫好,眼神里全是惊讶“你真是多才多艺啊…”
我散开鸟群,手中撒着食物,语气平淡无奇,甚至内心平淡似水“知道就好了,秦少,别太惊讶。”
后面我还没说出口的话,是我不仅会训鸟,还会飞镖,调酒,台球和高尔夫球,人要低调才能更好的扮猪吃老虎,以免被对方反吃,我学了很多的才艺,还顺手学了小提琴。
我喂完鸟群后肃然起身,看向秦子黔:“还不走,是想错过午饭吗?”秦子黔扬起笑,伸出搂住我的肩膀“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我特地叫的大厨做的”
其实我喜欢被照顾的感觉,换一个说法,我要是一个正常人,我一定会喜欢秦子黔这种的男生,可我不是正常人,也不会和秦子黔在一起,永远不会变成伴侣。
他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而是觉得没必要,秦子黔的性格在小时候就很好,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让人惋惜,我们是相互的知已伙伴,一定要选择做伴侣的话,以后吵架必然会利用对方最痛的刺来扎向对方,造成不可挽留的伤害,这种伤害是无法愈合的,一种毁灭性的打击,严重的会让对方往后无法发展正常的恋爱,因为被伤害过一次的人,已经不敢再向他人表露心声。
我思考的事很多,在秦子黔这,我分析的很全面,做知己朋友,才会让我们彼此长存,也是我仅存可以表露自我的朋友。
晚霞的余光落暮在我灰白空调的瞳孔,我告别了秦子黔,脚步缓缓的走向家门口,初二也很平淡,好像开始走向了正常的生活,一切都好好的发展趋势。
偶尔的呼吸障碍使我丑陋不堪的内心击碎,我永远记得哥的温度,哥的眼神,一刀一刀的将我的身体解剖,只有这种时候,我会真正的意识到,我的罪在眼前,十恶不赦的罪名,哭的颤抖,一声一声的喊着宫霁的名字。
等我清醒的时候,只有头疼,手上阵阵疼痛袭来,低头看向源头,手上却不知何时留下的伤,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的病,好像比以前更重了,呼吸沉重的喝下热水,热流划过干哑酸涩的呼吸道,我才意识回笼,手止不住的发抖,发软的身体慢慢的倚靠在毫无温度的墙面
医生说我的病不重,只是轻微的失眠,伴随着恶心的症状,我坐在车上,助理说“少爷,你的药。”
助理将盒子里的药放在了身边,我懒得去看,咳了咳发肿的嗓音“好,辛苦你了。”
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骗人,我明明病的很重了…都骗我,都假惺惺的骗我,我讨厌他们,讨厌自己,惩罚终于在我的身上印现了。
我在承受着母亲的罪,谁都骗不了我,我不是失眠,而是患上了跟母亲一样的病,真好笑,我终于如愿以偿的体会到了母亲的感受,一点都不好受。
我泛白的唇毫无一丝血色,手紧紧的攥着,心里依然强撑着开朗,我对上镜前自己的神态,太憔悴了,我抹了一点口红,想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点,效果显著,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个品牌的口红已经停产了,我仅有的一只被自己保护了起来,母亲最常用的色号口红,我一直珍藏着。
哪怕精神已经衰弱了,我依旧强大,优秀,击败我的,只有发病时的自己。
我收拾好苍白的自己,推开门下了车,另一只手拉着书包,临走前我半个身子笼罩在车门前,半个手臂搭在车框边,语气友善冷例“助理,记得伪造一份病例单哦,我可不想被父亲看到。”
不仅是不想被宫严看到,也是不希望其他人看到这份病历单,不需要多一个看见,闭嘴就好了。
助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收紧了一分,听懂话里有话,点了点头,声音带有磁性“明白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助理是最理智清醒的,我期待他的处理,关上车门,我去了班级,一眼就看到了装哥,他看见我,眼里的精打细算都快到我的眼珠子里了,他上去就开始跟我客套“宫琋,今天可以陪我吃顿午饭吗?”
我嫌弃的甩开手,一脸不情愿,直接开口拒绝“不了,我跟秦子黔约好了,你去找别人吧。”他一愣,有点无措,但还是坚持要和我一起吃午饭。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话,眼底的厌烦毫不掩饰,空气顿时沉默了,已经有不少人朝这里望去了吃瓜的眼神。
我一眼也不分给他,径直的朝着坐位的方向,秦子黔脚翘在桌子上,双手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