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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事已至此(1 / 2)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曹操挤出一点笑容:“我不知乔元伟独立进军能否破敌。

可其自以为家族破灭,祖先坟茔被掘,故行事必无顾忌,所过之处必造杀孽。

他虽痛快了,那刘又岂会罢休?”

“待乔元伟落败,刘岂会让他好过?”

“联军上下见识刘凶顽狠厉,又岂敢不效死力?”

曹操说着长叹:“董、刘二贼竞相造祸,社稷动荡士庶不安,只恨大将军未听我言。”

丁冲等亲随默然不语,面容神情大多忧愁。

孔伷、李旻兵败,丧师三万已严重挫伤了联军的作战士气。

对谯县人来说,征夷军兵锋已经抵近家乡边缘。

战争真发展到大范围故意烧杀破坏民力,以及挖坟复仇泄恨的地步。

那地处中原四战之地,即将遭遇不幸、灾难的将不仅仅是一代人,而是最少三代人。

曹操这边返回离狐继续加固防线,等待乔瑁的出兵消息。

决不能放任乔瑁孤军进击,联军要策应跟进,否则乔瑁敢挥兵前进,东郡兵不见得能放心大胆的进攻。

唯有战略上进行配合、呼应,东郡兵才会跟着乔瑁冲锋在前。

乔瑁又遣陈宫渡河,去找刘岱,请求与刘岱联军进讨……

为了得到刘岱的支持,乔瑁愿意从属于刘岱,今后与刘岱同进同退。

对于乔瑁的提议,刘岱很感兴趣。

这一步落实到位,那么他自然能以此为根据,以此得到陈留兵的指挥权。

将兖州刺史一职,发展为兖州牧。

就在他衡量得失之际,乔瑁新一轮使者派到东武阳,这名使者怒不可遏的模样,递上公文伏地哭诉:“求使君怜悯我郡中男女。”

“何事如此,起来说话。”

“不敢。”

使者抬头看刘岱,泪流满面:“前日乔公乘车出行巡查,至咸城见乡邑三老、男女数百口共庆春社。

乔公自服丧,见之不快,遂遣部曲装作东军,杀掠男女三百余人而去。”

同席而坐的陈宫、万浅等人俱是惊骇模样,刘岱脸色十分难看,询问:“濮阳士民可知否?”

“士民多不知,皆恼怒气愤东军凶顽,我等郡吏、大姓略有所察,无不失望。

更有甚者,欲为东军内应,伏望使君援手,救我郡民。”

使者以头顿地,刘岱深吸一口气,眼眸微缩,嘴半张着,只觉得如鲠在喉,万般言语都说不出口。

陈宫起身,拱手,言辞凿凿:“使君,此必逆贼奸计也,不可轻信。”

使者猛抬头惊骇去看陈宫,难以置信陈宫会说出这种话。

含怒失声:“公台归郡,自知我所言真假,我等举义讨逆,是为匡正道德,辅翼社稷。

今东军未犯境,而我士民乡亲却惨死于人,此仇岂能无视?”

治中从事万浅沉默不语,刘岱的心腹,北海营陵人王竑举起右手,左手挽起右臂袖子,示意刘岱做挥刀斩击之状。

刘岱袖中双拳紧握,目光下垂看桌面上刚铺开的乔瑁书信。

内容是征夷军入境杀掠咸城男女而去的相关记录。

字字刺目,他不徐不疾说:“当世只有从逆之军,何来东军之说?

我看你分明是心向逆贼,欲借机挑拨离间,左右,推出斩首,弃市三日。”

“使君!冤枉啊!可怜我咸城男女,使君,快马一日可返。”

两名武士倒拖着,将这名使者拉扯出去。

陈宫面容哀戚目送他被拖走,见人出了庭院,才回头抹泪:“使君,东军凶残尽诛乔公宗族,又掘坟茔。”

刘岱摆手示意他别说了,他也听得出来,就连能言善辩的陈宫此刻都有些言不由衷,很难为乔瑁开脱。

到目前为止,刘岱还是不相信乔瑁的说辞,虽然有乔氏的家书,也有当地士人写来的信。

可征夷军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情,征夷军的底子是大将军裁汰过的京营部队,就算堕落也不会这么快堕落到杀掠百姓的地步。

毕竟,自己的宗亲目前还嚷嚷着要回东莱郡去。

宗亲们一路从东莱迁徙到东郡,亲身经历所见所闻肯定比旁人的言语、字据可信。

又关系生命存亡,宗亲们岂会拿这种事情赌气?

还有张邈的宗亲,还不是完完整整送到了张邈身边?

稍稍平复心情,刘岱敛容,说:“事已至此,当合兵一处,与乔元伟并力讨贼。

其若讨贼功成,正好慰藉无辜亡灵;如若不成,我必诛他于阵前。”

陈宫、万浅等人只能拱手称是,陈宫见使命达成,也就请辞返回濮阳。

万浅则去筹措粮秣、运船,以方便渡河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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