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爆表吗?咋不出来维护一下自家评论区。”
包括“予鸢-掉小尾巴”公开转的微博,附和称:“跨年愿望有啦,有机会膜拜一下谨夜前辈~”
下面评论:“那个高个子冰山脸跟你气质好配。”
“电视遥控器转来转去,看了所有明星表演,就你和那个下台了还要蹭镜头的男人最好看。”
“原本是抱紧我女鹅的,但对方如果是谨夜……”
无奈双方共粉实在太多。现处kikofai解约关键期,如果不让绯闻沉底,那么国外公司大概率会以此为条约把柄,不让个人单飞。
陈牧掐下巴盯住桌面手机,语气深不可测,说:“既然这样,我只好拿出六年前的招数,暗箱操作了。”
费冬刚接完国内公司打来的电话,被上级领导压斥去改变舆论导向。正踌躇纠结这事的办法,听见对方经纪人这么说,脚底板一跺,挨紧凑了过去。
“咱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这次我们失误在先,就帮你们一把,以后各走阳光大道,行不行?”
费冬心里暗自腹诽,心觉:本来我家就是走的阳光大道,不知道是谁使绊子让我们摔了一跤。而且当事人连来都不来。真是五十年的老脸抹猪屁股上去了。
不过眼下无计可施,只好先做那乘风御驶的笨鸟,受他人之力重回天际。
结局就是,陈牧联系了一些内部操作员工。
让那些被埋没的独粉评论重见天日,并在短时间内以高位赞霸占阶梯榜单。
再雇一些视频创作者,通过渲染谨夜的人设,让这事化成互联网的吃瓜笑话。
“呵…哈哈,原来陈大经纪的名声是这样来的。”
“不然你以为,都说我一人抵一整个公关团队。要不是谨夜这六年跟出家的僧侣一样,我指定是要掀起无数对家的腥风血雨的。”
费冬听到这话,脸都震慑起来,怒言甚发:“你做到了,咱家万里无云已经被你们搅成雷声轰鸣了!”
—
电梯缓至下坠。
费冬在与温西残交代:“我先与红台执行总裁告个别。天冷,你先回车上。”
“好的舅舅。”温西残裹紧新增的羊毛大衣跟随出了电梯门。衣摆长出外套两截,垂贴在大腿边。肌肤映着绯红,尤其是鼻尖的那一小抹透色,抬眸去看漫天飞雪,倦濑睫毛缓缓扇动,脸蛋清冷又堂亮。
傍晚的天空被蓝调灯柱交晃闪照,肉眼很远的地方盘踞着一举弦月。朦胧夜色之中,雪愈下愈大,月尾缠勾银墨惊雾,逐渐隐匿在天际。
只留一地震撼,转眼又消失不见。
温西残收起目光,清薄消冷的唇贴放起朝上扬。眼转时分,却流露低恼思绪。
是带着灿光的苦笑。
偏偏,就这么一个悲春悯秋的模样,还被人给看见了。
只是望月的那十几秒钟,一辆豪华MPV的后座降了半窗。司机急忙扭头道歉:“不好意思按错了。”
透过他的视角,后座男人疲态尽显地靠在座椅枕。掺冷尽致的眸微阖,现被吵醒,眼睑由下上掀,有些倦懒,眼尾伴着淡淡猩红,像是出无力过后的苍白,既疏寒又令人心疼。
座椅旁置物板散乱摆设着几支葡萄糖口服液,以及一颗没有开封过的巧克力糖。
对他而言,这糖是苦涩的,吃了没用。
声带被气息紊乱的沙哑:“没事。”
故仅辞偏侧头,没所顾忌地盯着那一小窗合拢。直至画面忽然走进一个纤瘦玲珑的身影,他黯淡许久的眸色才有了情绪。
隔窗,就像隔绝了与这个世界的色彩。
可她,竟在非黑即白的世界里,荡然闯带进一抹可以留下记忆的色彩。
微扬着头,鹅暖色的路光洒照在雪白脸蛋上,笼罩半个身子后,地面铺满白海的阴影被渐渐拉长。
不知不觉也填满了他寂静已久的残缺心位。
车门霎那间被被打开。凉薄圆润的指尖连接细长骨节,点触智能按钮。驾驶位的司机听车动静,赶忙转头去看。
却意外的,空空如也。
顷刻之间,男人已经走到他方才打开副驾驶窗看很久的身影旁边。
极耀眼的身材比例,收在半身的腰带调松了紧度,但仍显凸劲瘦、线条硬朗的细腰,大长腿气势逼迫地紧。
被雪裹挟深哑的嗓音,不知不觉勾入心魄。男人下意识说道:“等一下。”
但女孩却不为话所反应地一直走。
瞬间,那些旧时回忆抛彻脑海。其中就像现在,无数个背影离他而去,最终都落得不好下场。
害怕地皱起眉,并伸出手,猛抓住了前方人的手腕。
温西残借晃射在路灯的背影一愣。
黑长发披散肩头,回头的那刻,是目光交替相触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