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真心,换不来一段真感情。明明当初的结局早已预料,怎知情深缘浅随风去。
孙尧一腔真挚的爱,却比不过认识几载的杨禄。
沈玉禾选择杨禄,既有想相守一生的意味,也是借联姻来结靖安公府和平阳侯府之好。
但是没想到,这场婚姻,仍是一场暗流涌动的赌注。
靖安公并不是拘于小流之辈,虽在朝中,但是他的野心和报负绝不至于此,如果沈玉禾嫁到靖安公府,那么平阳侯和靖安公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
平阳侯忠君爱国,倘若他没有掺和这趟浑水,沈家就不会落得灭门的惨地。
靖安公为杨禄的婚事进宫请求圣上赐婚,圣上考虑到此事既能成全佳人也能解决一桩心事。
圣旨很快颁下,于是杨府的聘礼很快送到了沈府前,婚期定在两日后,便可风光迎娶沈玉禾。
印着“金玉良缘”的金字婚书,熠熠生辉,璀璨夺目,让人挪不开眼。世家子弟皆都收到了喜帖,孙尧也不例外。当他得知他心爱的沈玉禾即将嫁给别人的消息,他像是掉入冰冷的河水中一样,四肢变得无力,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孙尧以为他是会沈玉禾天长地久的那个人,然而,现实让他无比的失落和无助,他的美好憧憬瞬间破灭,让他无比痛苦和迷茫。
沈玉禾不敢承认自己对孙尧的感情,或许是因为权势,或许是孙尧对于他来说是哥哥。她明白孙尧的心意,但是靖安世子比孙尧是沈府收养来的地位高的多。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微风吹过窗户,带来一丝凉意。然而,这并不能使沈玉禾入眠。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有两日她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了。
昏黄的烛光在空气中摇曳,跳动着微弱的光芒,为桌面的嫁衣披上一层复杂温暖的色彩。
她坐在桌前,静静的凝视着这件嫁衣。她想穿给自己看一看。于是她换上嫁衣,描眉点妆。
沈玉禾—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胶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
慢步行走间,有芬藤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妖治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好似以涌动无边血色,又似天边燃烧的火焰,从红尘深处滚滚而来,似将燃尽这万丈繁华。
她坐在铜镜前,轻轻抚摸身上华美的婚服,眼中充满哀愁。缓缓抬起头,默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间,一名男子的声音传来, “真美啊,可惜你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沈玉禾转移视线,发现镜子里映照出孙尧的身影。她转过身去,目光和孙尧对上,只见他神情冷漠,面露愠色。
孙尧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沈玉禾心中一紧,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不合礼数。”
孙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眼中透露着难以言表的情绪。他质问沈玉禾:“你要和杨世子成婚了?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为何如此?”
“你不该来的,”沈玉禾无奈的说着,“靖安府可以给我想要的荣华富贵,我嫁给他便是正房夫人,有何不妥!”
话落,孙尧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仿佛要将沈玉禾整个吞噬。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让沈玉禾一惊。他的手掌心热得烫人,她用力挣扎,试图拜托她的束缚,可并没有什么用处。
孙尧将她拉到床榻之上,紧紧地将沈玉禾搂在怀里,呼吸的热气萦绕在她耳畔。
她怒视道:“放开!”
孙尧并没有停手,说道:“若你想拒绝,那就喊吧,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沈玉禾没有了反抗,这也否定了她不爱孙尧的事实。
一缕微风吹过,烛光熄灭。此时,孙尧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衣服,仿佛他的情感在和她倾诉。
寂静的夜晚,二人的轻声低语撩拨心弦,空气中充满暧昧的气氛。孙尧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沈玉禾,你是属于我的……”一个深情而又绵长的吻落下,唇瓣温热,想克制,又难舍难分。
每一次的触摸,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回应。身体轻轻的颤动,如同晨露在花瓣上滚动。孙尧抚摸着她的肌肤,沈玉禾燃烧着炽热的情感,闭上眼,尽情享受这最后的深渊。
此时此刻,沈玉禾既甜蜜又痛苦。
清晨,阳光透过缝隙,洒在露珠上,闪闪发光。
沈玉禾醒来,自己瘫坐在床上,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虽然后悔昨夜的冲动,但是她将身子给了她爱的男人。
“带我走吧,我想逃离这里,作为你的夫人。”沈玉禾认真的说。
二人刚着衣物,几个婢女推门而入,沈玉禾的父亲走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