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雨水相当无情,把我们家一年的口粮和盼头全部溺死了。那个时候我就像你一样站在地边上,心里像是破了个洞,总有一头栽在泥水里把自己给沁死的冲动,对于一个农民来讲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事了。现在,这几亩田泡水了就泡水了,和泡方便面一样,对你有啥影响?没影响,没收成就没收成嘛!你又不指望它吃饭。这回好,静心了,该回哪回哪去吧!”
“我走了谁陪您聊天啊?”孟宇星依旧拄着下巴。
“卧槽!你大爷我这几十年怎么过的?指望你解闷呐?我是来陪你唠嗑的,你以为你关爱老人呢搁这?”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也没秋上啊!”孟宇星叹了口气。
“人也有半道儿就走的,寿终正寝那都是福分,啥都是命。”
“大爷,这地给你吧!”
“哎,给我吧!让它给我养老送终吧!我那片白菜叶,就是从这块地里刨出来的。”
孟宇星这下没了着落,拄着个铁锹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几次头一点一点的,像是睡着了。
刘大爷望着这块泥泞的田,眼神里藏了个世界,幽深又广袤,像没有重力的太空。
“刘大爷,走之前我请您喝顿酒吧!”
“那你可得准备几个好菜。”
“行,今天晚上,您到我姥那去,咱爷俩喝点。”
“你是要给我送走?”
“不是,我姥住过的老房子。”
“哈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