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话题道:“冉冉,妹夫的丧事可要办了?”
云冉“呀”了声,不知他是不是为自己没告诉他这件事而不悦,忙解释道,“要办的,这几日已在张罗。只是忙昏了头,忘了通知你。”
孟宴宁语气一时和悦。
“无妨,你成亲时我未能登门拜贺,如今他走了,自当去送他一程。”
他不知为何有些喜悦,顿了顿,又道,“阿娘前阵子说,想帮你再寻一门亲事。你有没有中意的公子,可先告知于我?”
云冉懵了,她怎么没听阿娘说过?
想到林无霜的嘱托,她绞了绞紧怕,难免愤懑,“抱贞守一,忠君不二,是男女皆要遵守的天经地义,我、我可没有改嫁的想法,哥哥千万别胡说。”
“天经地义?”孟宴宁不承想她反应如此剧烈,停下步子。
此刻,他们已经抵达茶楼外。街巷人烟鼎沸,云冉因孟宴宁突然的话而心神不宁,气恼得不想理他,却见一个十来岁的信童擦身跑过,跑了几步,又回头打量她。
“是周家二奶奶?”
云冉点点头。
“二奶奶,有人托我给您带封信。”
云冉的表亲大多在赦县本地,鲜少需要寄信沟通。她茫然地接过信,指尖抚过信封时,不禁微微颤抖,眼眶湿润。
孟宴宁亦看到了。那信他不久前刚烧过一封,上书“爱妻冉冉亲启”字样。
他便这么站在那儿,黑白分明的眼,盯牢了那封信。明明烈日当空,却觉得从头到脚,被悲凉浇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