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空来店里,没能提前清场招待着,真是该死该死!”
安世子手里也跟裴少盛似的拿着一把扇子,他将扇子晃了晃:“无妨无妨,本世子今天心情不错,这个丫头你就别再为难了吧?”
青娘子赶紧道:“世子哪里的话,早知道是您认识的,我还不得当贵宾招待着。”
然后转向扶杳:“这位姑娘想要看什么,请随我进来,无论看中什么,我们玉香斋都免费奉送,就当是我们给姑娘和安世子赔礼道歉了。”
扶杳沉下脸,警觉地后退两步:“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位公子,还有事,先走了。”
刚转身,被安世子伸过来的手拦住:“诶,说什么不认识呢?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进去一起挑几罐香不就认识了吗?”
青娘子这时也解围道:“这位是景安世子,我们扬州城无人不知的,姑娘你要不进来随便看看?”
扶杳当然听到他们叫他世子,可她不能承认,无意得罪到时候还能解释,真认了到时候追究起来她无法脱身,便大声道:“抱歉,奴婢今日跟着公子才到贵地,并不认识什么世子,奴婢真的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她绕开安世子拦着的手,快跑两步想要离开。
但安世子哪里会放过她,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
“小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安世子露出他的真面目来,今天本来就吃了卿芳楼花魁季娘子的闭门羹,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遇到一个低贱的丫鬟竟然也敢无视他,简直反了天了。
“不过是见你有几分姿色抬举你一二,真上脸了是不是?”
扶杳哪里听过这样恶毒粗俗的话,又羞又急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请你放开,我哪怕是个丫鬟,也是有主子的。”
安世子冷笑,将她用力往身前一扯,“主子是吧?有本事你把他叫来,我让他当街给我学狗叫你信不信?”
扶杳真的慌了,“你无耻,这是当街强抢民女,你们扬州还有没有王法了?”
两人的拉扯早就引来一群人围观,但安世子毫不在意地狂笑起来,“你算是问对了,我们扬州当然有王法,我,就是王法!”
他另一只手朝扶杳下巴捏过去:“小丫头,你就跟了我吧,保证你有……啊!啊!啊!”
几声惨叫,他向扶杳伸过去的手还没碰到她下巴,就被一根玉簪从掌心穿出,手上立刻出现一个窟窿,顿时血流如注,连扶杳脸上都溅了几滴。
扶杳吓得闭上了眼睛,接着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森森寒意:“找死!”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扶杳睁开眼睛,带着哭腔奔向商椴:“公子!”
她紧紧抓住她的袖子,清秀的小脸上全是泪痕。扶杳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本来没哭的,可是一眼看到商椴,一股没来由的委屈与伤心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就哭了起来。
商椴捏了捏手指,克制住要杀人的冲动,抬手将她脸上的血轻轻擦掉。
他没有说话,扶杳也只是流着眼泪,怔怔看着他,让他擦。
这时,安世子带着的随从终于动了,其中一个大喊着冲上来:“哪里来的狗杂种,竟敢伤我们世子。”
商椴头都没回,拿着帕子的手往身后一劈一抬,那人脑袋就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倒了下去。
后面跟着冲上来的人一看,立刻急刹车停了下来,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当一个出头鸟。
世子在那里嘶吼着:“你们他妈的给我上,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有人心一横,提刀冲上来,商椴终于把扶杳脸上的血擦干净,一个转身,上前一步,扭头躲过砍下来的刀,顺手捏住对方手腕,轻轻一带,那人便飞出去摔在一个摊位上,摊位顿时咔咔散成一团。
这是扶杳第一次见商椴出手,当真是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打起来就跟他的字一样好看。
但好看是好看,毕竟是打架,扶杳还是悬着一颗心,看到有人再次提刀砍上去的时候,不禁惊呼:“公子小心!”
商椴照样两招将那人解决,人已经走到安世子跟前。
他一字一句:“刚刚,你哪只手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