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识破,然后就被打出来了。”戚越耸耸肩,“我差点被打断腿。”
“冬天很冷,师父没有熬过去。”戚越叹了一口气,“就埋在护城河的柳树下面。”
元锦侧头,右手轻轻覆盖上戚越拉着他手臂的那只手,“越哥的师父,是个很好的人吧?他就埋在临川城吗?”
“嗯。”戚越低头,“滥好心的一个人,每次我讨到吃的给他,都让我先吃,我说我吃饱了,他还要分给街边的小乞丐,自己都饿得一把骨头。”
“大了一点我可以做一些活计,师父也病得下不来床,那点钱根本不够看病,你说,我能怎么办?”
元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没有说话,他知道戚越不需要答案,他只想要一个人听他说,那个憋在心里二十几年的话。
“当时我才十一二岁,做完工回来,那些钱根本买不到药,那天恰好是冬至,天那么冷,凭什么其他人笑得那么开心?所以我起了贪心,偷了一个人的钱袋子。”
“师父气得,拄着拐把我一顿打,颤颤巍巍的,我都担心他摔一下把腿给摔断了。”
戚越哈哈一笑,“师父以前读过几年书,老了就爱跟我讲道理,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要做偷鸡摸狗的事。那还是他第一次打我。”
元锦抿唇,“我相信越哥心里不坏的。”
戚越逗他,“不生我的气了?小锦儿长大了还会心疼越哥我了。”
元锦无奈,“本来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