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叶景策和裴生等,几个在义药堂帮忙的人,今日她特意同段老四演这一出戏,将会有新药送来的消息告诉几人,便是想要看看今夜是否还会有人来拿这药。
沈银粟话落,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红殊同她对视一眼,二人双双噤声。
不多时,几道黑影出现在仓库门口,几人聚着一团细微的火光窃窃私语,姿势形态说不出的笨拙。
“果然同那刺客不是一批人。”沈银粟开口,却按不住红殊的急性子,一见对方现身,迅速抽出腰间软鞭,几步飞身过去,对着那人堆就是一抽。
“看我不把你们就地正法!”红殊大喝一声甩出长鞭,几人顿时鸟惊鼠窜,四散而逃,手中的烛火坠地,借着那一抹光亮,沈银粟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裴生!
眼见着几人四散而逃,红殊顿觉恼怒,只觉得像猫进了老鼠窝,明明对方弱得可怜,却叫她觉得眼花缭乱,不知追哪个好!
“师姐!”红殊气得一跺脚,刚要回头等一句沈银粟的指令,便见她也从林中出来,追着一个黑影跑进街巷。
“师姐,你等等我!”红殊大喊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按理说抓裴生倒并不费力,只可惜今日主城区有杂耍和烟火表演,百姓皆往主城区去,这街道上的人便格外的多,裴生也正是抓住了这点,拼了命的往人堆里钻,他长得又瘦又小,在人群的穿梭中如鱼得水,哪怕是个缝隙都溜得过去。
“师姐,你让开,让我来!”红殊大喝了一声,扬鞭便要缠住裴生的腿,裴生却似有所感似地穿进一群不大的孩子中,眼见着那鞭子便要抽到孩子身上!
“红殊!”
沈银粟一惊,迎着红殊的鞭子纵身向前一扑,在红殊慌忙收鞭之时抱住那孩子滚落在一侧的雪地上。
“师姐!你没事吧!”红殊收了鞭慌忙上前,瞧了沈银粟一眼,又忙低头看了看那孩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这裴生倒是聪明,知道她们不会伤了普通百姓,就故意往人堆里藏,这样一来既能遮蔽住他自己,又能搅乱她们的视线。
沈银粟这回倒是气得有些发笑了,她行医救人本是因见过百姓受疾病肆虐时的的痛苦,想要尽绵薄之力帮他人去避免痛苦,这是善心和良知,并不意味着她软弱可欺。
眼下这人,她曾真心照料过他,他却勾结别人抢夺她治病救人的草药,这与背叛何异?更何况他还拿幼童来挡鞭子,实在是可恶!
“师姐,他进主街了,这主街上的人这么多,我们可怎么找?”红殊安抚完小孩后起身,望着灯火辉煌的街巷不满地撅起了嘴。
“无妨,他去哪里我们都找得到。”沈银粟话落,红殊惊诧地看向她,只见沈银粟手里不知何时留了些白色粉末的余料,正被她随手拍落。
“我方才往他身上撒过这千香引,此物带有奇香,凡他经过之地皆会留下这种香气,几日不散,我便不信我循着这香把京城翻过来,还找不到他!”沈银粟说得平静异常,红殊却颇觉身边似有凉气,悄悄伸手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二人循着香气在人群中走走停停,一身黑衣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格外显眼,好在今日京内有杂耍和烟火表演,街道上人满为患挤挤攘攘,倒也没人会驻足停下来打量二人。
不远处的酒楼上,叶景策支着身侧的围栏,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生龙和活虎两兄弟胡吃海喝,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喂,你们俩吃完了没有,我是说请你们俩下酒楼,但你们俩都吃了几个时辰了,再不走人家酒楼都关门了!”
“少爷,您就让我们俩再吃会儿呗,您就说说,自打您被老爷罚一天一个馍之后,属下们是不是也陪着您一起吃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您这好不容易翻到了咱家小姐的私房钱,还不能让属下们吃个尽兴?”生龙嘴里塞满了菜,说起话来嘟嘟囔囔的,活虎则一个劲儿的在旁边点头。
“你们俩呀,你们俩既然吃了我请的饭就把嘴赌上,要是让我妹知道我把她的私房钱从树底下挖出来了,她准保拿刀追着我砍。”叶景策话落,活虎立刻信誓旦旦道,“少爷放心,我和生龙大哥的嘴可严了,去年小姐偷您私房钱那事我们俩到现在都没告诉您呢!”
“啊?”叶景策把玩酒杯的手一顿,抬眼望过去只见生龙正死死捂着活虎的嘴,干笑着转移话题道,“少爷,昨日追杀云安郡主的人您可有线索了?”
知道再追究自己的私房钱已经没什么必要,叶景策也就懒得再问,慢悠悠地同生龙道:“你说巧不巧,那秦大人竟然告诉我刑部存放卷宗之地被人烧了。”
“那这也太可惜了。”生龙遗憾道,见叶景策神色恹恹,又恭维道,“不过此次遇刺,倒让我和活虎再次欣赏到少爷您矫健的英姿,您英雄救美的气概,都说那云安郡主对您一往情深,若换做我和活虎是女子,我俩必然也想对少爷您以身相许……”
生龙在对面慷慨激昂,叶景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