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向九月一靠拢。
黄秘书的事赵德福纠结没几天就放下了。
因为前世王县长一倒台,黄秘书就跟着回了京城。
明显不是冲着李为儒来的。
这天,墩子给赵德福带来个意外的消息。
“霍老头回来了?”
霍釜统共没露几次面就从他视线中消失。
老实说,赵德福差点又当他已经死了。
“霍老头?”
墩子重复一遍,嘀咕道:“这称呼倒新鲜。”
他缩了缩脑袋,装作没听到,幸灾乐祸地道:“师父回来,看元义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女人果然是祸水。
本来哥儿俩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墩子恨不得霍元义大门都出不来。
大抵天下单身狗,都不愿看到别人秀恩爱。
赵德福好奇地道:“他和于小曼怎么样了?”
他还以为于局长会棒打鸳鸯。
看墩子酸溜溜的表情,竟然发展的还不错?
“看电影,遛河沿。”
墩子悻悻地道:“你说怎么样?”
“那是挺不错的。”
赵德福拍拍墩子肩膀,“不过你放心,元义翻不了天。”
细妹的墙角虽然都快被于小曼挖塌了,但最后一关是霍釜亲自把守。
以霍老头屁股大好生养的目光,她没戏。
“元义哥搪上你们两个朋友,真是倒霉。”
赵玉兰抹着桌子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发表意见。
赵德福不以为然地道:“你懂得什么。”
好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前世他们仨一个没结婚,另外两个娶的相貌都不怎么理想。
如今霍元义想对于小曼这种白富美下手。
是背叛!
“我怎么不懂?”
“你们两个就是眼红人家,想给人家拆散了!”
赵玉兰毫不客气地戳穿真相。
赵德福问心无愧:“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前世霍元义就是跟细妹一对嘛。
眼看兄妹俩针锋相对,章文卿阴恻恻在后面道:“我让你磨的饼面呢?”
“对!”
“你磨的饼面呢?”
赵德福没有丝毫犹豫,就选择了正义一方,声讨赵玉兰:“一上午你都干什么了!”
赵玉兰目光躲闪,吞吞吐吐道:“我磨了呀,就在窗台上!”
上午章文卿和赵德福都出门,就留她自己在家。
家里饼面快没了,章文卿让她磨点。
这模样,赵德福一看就知道妹子又偷懒了。
果然。
章文卿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拿起笤帚疙瘩就抽。
“我磨了,磨了!”
赵玉兰鬼哭狼嚎,撒腿就跑。
赵德福也去看了眼,乐了。
窗台上就一瓢饼面。
想也知道,动一回石磨章文卿不会只让她磨这么点。
吃完饭赵玉兰还在碎碎念:“不应该啊……”
赵德福憋住笑,问她:“你上回因为磨饼面挨打,你还记得吗?”
“记得!”
赵玉兰毫不脸红地道:“上回我出去玩,把大半棒米扬到囤后面去了,结果被妈发现了。”
“可这回我都倒回囤里了,还摊平了!”
“妈没道理发现啊?”
赵德福瞪大眼睛:“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重点是你把棒米藏的好不好吗?”
“难道不是多少棒米出多少饼面都是有定数的!?”
就这智商,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赵玉兰呆住。
半晌哀嚎一声:“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能偷懒!”
时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尽管赵德福忧心忡忡,因为妹子暴露智商担心她自己在外能不能过好,还是开学了。
去市里三百里地,拖拉机肯定不行。
赵德福本来想坐一天一班的公交。
霍釜大包大揽说给联系大解放,方便。
赵玉兰和陈汀双双考上大学,算是大新闻。
他一回来就知道了。
“叔啊,叛徒逮着了吗?”
出去好几个月,霍釜丝毫不见憔悴。
趴在围墙上跟赵德福聊天,那体格就跟狗熊似的。
“什么叛徒?”
霍釜一愣。
随即眉毛一挑:“哦,你说这次我追那个啊!”
“嗐,我亲自出马,还不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