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
这句道歉倒是比刚才诚恳多了。
叶颂依还是想骂人,眼神不善的看向禾樾,“禾公子是有什么急事吗?”
禾樾心虚的别开眼,“我只是没听见你回话,这才不小心,还疼吗?”
又是废话了。
自己撞一下不就知道疼不疼了。
“不疼了。”
叶颂依用帽檐压着额头,一点儿也不想说话了。
看着前面连背影都气呼呼的少女,禾樾默默跟在叶颂依后方一米左右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宫。
回到叶府,长夏看叶颂依额头红了一片,声音都提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肿了。”
叶颂依闭着眼睛累的已经不想说话了,“不小心碰到的,没事。”
长夏心疼的不行,她家小姐的皮肤本就过分白皙,就这么肿了一点都很明显。
长夏取了药膏回来,发现叶颂依已经睡着了。
轻轻的将药抹上,长夏给叶颂依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躺着的叶颂依翻了个身,想起今天宫里发生的事,睡意立马就没了。
也不知道大表哥打听的怎么样了,这婚约真是个定时炸蛋。
今天一见长公主她就知道二人磁场不合。
*
长公主府,长公主与沈听肆也回来了。
“母亲,孩儿先回去休息了。”
长公主叫住他,“你等等,母亲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沈听肆猜测或许是今日在慈宁宫兰妃说的事,心里有些逆反,“母亲,今日很累了,明日再说不好吗?”
长公主拉着他态度坚决,“是你父亲的遗言,你也不听了。”
“父亲。”沈听肆立马站好。
“母亲,父亲留了什么话您一定要今日与我说,很重要吗?”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怎么不重要。”
沈听肆迷糊了,“我的终身大事?母亲可否细说。”
“是你父亲,在叶颂依的百岁宴上,提议你与叶颂依定下娃娃亲,你父亲与叶将军都同意了,皇上当年还做了见证。”
沈听肆被这突然出现的婚约砸的头脑发昏。
长公主也不着急,抿了口茶便等他慢慢消化。
“母亲的意思是,我与颂依有婚约,是父亲与叶叔父定下的,皇上还做了见证?”沈听肆再次询问道。
长公主点了点头,“是,今日太后娘娘也与我提起此事了,你怎么看?”
沈听肆张了张嘴,他怎么看,他要怎么看。
虽然他幼时与叶颂依也算相熟,可从今日的情况来看,叶颂依明显对他很生分。
他是想过以后在帝京要多照顾些叶颂依的,可若是让他与叶颂依成亲,他实在没想过这种情况。
眼看问不出来,长公主便撵人了,“罢了,你回去了再好好想想,明日再告诉母亲你的想法。”
从屋里出来,沈听肆还是懵的,成亲这事,他没想过,和叶颂依成亲,这更离谱,他一时难以接受。
这一夜,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人在。
禾樾今日在拉着叶颂依手腕的时候借机探了探她的脉搏,也明白了叶颂依为什么会那么弱不禁风了。
他倒是可以治,可叶颂依信不信他还是另一回事,看今日的情况有点悬,他明日要怎么说呢。
翌日
叶府,长夏告诉叶颂依有人来的时候,叶颂依正打算睡个回笼觉。
“什么人?”
这几日是怎么了,她连个回笼觉也睡不清闲了。
“小姐,是禾二公子禾樾和长公主的儿子沈公子。”
叶颂依头疼了,烦躁,“带他们去汀兰小筑。”
从床上爬起来,叶颂依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过去了。
*
这边两个人看着精气神也不佳。
沈听肆昨夜一直在想婚约的事情没怎么睡好,而禾樾则是因为他又做梦了,醒来之后同样什么也不记得。
“禾樾,我昨日见到颂依,她见到我很生分,你说她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我们了。”
婚约的事他还没想好,等会见到人了要怎么说呢。
“许是当时太小了,忘记了也正常。”禾樾声音有些冷。
沈听肆正想着要不问一下禾樾的看法,叶颂依来了。
看到叶颂依进来,禾樾起身,“叶小姐,在下与听肆想为叶将军上柱香,不知是否方便?”
沈听肆也道:“还望叶小姐行个方便。”
看到禾樾和沈听肆,叶颂依眼里有一瞬的惊讶。坦白说,禾樾长得很好看,沈听肆也不遑多让,这两人站在一起绝对是一场视觉盛宴,可叶颂依也就是惊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