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反而莫名开始自说自话,
“本来想等一切结束,再……”
“但你何要出现在这里?为何我心中竟是一刻也等不得?”
他缓慢靠近殷淮,“槐娘,我们之间的缘分为何如此淡薄?”
“为何我生在这样的人家?”
书生说着哀怨的话,五官却逐渐狰狞起来,杀气弥漫。
殷淮都要忍不住为这人的无耻叫绝,不明白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说出这么恶心人的话。
她一向不受气,更别说在怪谈里。
右手用力,迅速用托盘拍向近在咫尺的头。
可能是书生来不及躲避,也可能是觉得殷淮力气不大,硬生生受了这一下。
砰!
这样清脆的声音听得人身心愉悦,她乘胜追击,又补上一个重拍。
书生被巨大的力量拍倒在地,一手捂住头,一手撑着地面,不断干呕。
“真可怜。”
殷淮毫不吝啬自己的评价,“你是不是想在大婚结束后,杀死槐娘永绝后患?”
“那你碰到我,真是太可怜了。”
她忍不住笑起来。
书生此时头脑眩晕,直犯恶心,根本没有听到清“槐娘”说了什么。
殷淮左右看了一下,赞同道:“这里确实是个绝佳的地点。”
即便还没醒过来,这段“剧情”没有展露,殷淮也能猜测出槐娘的结局。
一尸两命,沉入水底的结局。
因此,她打算做件好事。
书生直到被提起,拖行至池塘边,才明白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事。
“槐、槐娘,为何……”
没等他说完,殷淮拔起一株青草,连泥带土塞入他张开的口中,阻止了接下来的谎话。
废话已经在刚刚说完,她径直将书生按入池塘,用大力镇压他的挣扎。
良久,挣扎减弱,又很快平息。
殷淮提起这人渣,谨慎地听了心跳,确认已经死亡,单手一甩,将他丢入池塘中。
而后悠闲离开。
此时,陈家仍然在处理刚才发生意外,已经在分发抚恤安抚众人。
陈桦则焦急的吩咐侍女去找人,刚刚拜堂被打断后,她的新郎官就突然不见了。
殷淮面不改色地回到原本的位置,找到了之前那个小丫头,看她神色,估计不知道书生的计划。
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是书生要见槐娘,这样也好,没有后患。
因侍女皆无收获,陈桦急忙来到“父亲”身旁,说了些什么。
陈家的当家人就拨了几个家丁给她,摆摆手让她自己回去。
这样的意外显然与普通人无关,陈家不浪费人力在寻找原因上,先发放了酬劳,就让聘请来的人自行离开。
殷淮为等待后续异变,将这些钱用在镇上的客栈中,没有回去小院。
在客栈较浅的睡眠并未让她脱离梦境,或许是因为时间还没到。
刚睡醒,一阵恍惚中,她听到店小二说,今晚有丧礼,属于在大婚上死去的人。
以及他们因为新郎的失踪,把这个意外归于新郎是个恶鬼。
陈家小姐也听说了传言,整日以泪洗面。
丧礼殷淮是必须要去参加的,并非死亡的死亡会带来什么?她很好奇。
慈溪镇,河边。
一长排的席面边,白幡高挂,随风飘扬。
人群中,披麻戴孝、满面凄苦的那部分跪在最前,它们正对着的新鲜棺木,整齐的排列着,等待被推入水中。
这是本地的习俗。
等一切流程快要走完,一个白发稀疏、皱纹深刻的老妇人抹一把眼泪,颤颤巍巍站起。
陈家家主很满意她们的表现,“这就对了,逝者已逝,最主要的还是留在人世……”
“啊!”
话还没说完,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低头一看,那老妇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长刀,斜着砍上他的脖颈。
老妇人眼中,泪水再次涌现,狠声道:“都是你这黑心肝,害我儿早夭……”
“若不是你们早先坏事做尽,怎会报应在你那娇娇女身上?”
“怎会牵连我儿!为何偏要牵连我儿!”
陈家的家主目光涣散,在有些坡度的地上翻滚几圈,投入水中,而那老妇人杀完这个,似乎有些疯魔了。
提着长刀见人就砍,一片混乱中,总有几个倒霉鬼被波及。
这把刀不知被磨了多少遍,或许还有外力加持,几乎削铁如泥。
孱弱的教书匠被破开胸膛;老实到显得木讷的木匠保护着自己的母亲,因此被削掉小半身体;矮个的姑娘被刺入头颅又抽出……
他们一一死去,整个怪谈里的人只剩殷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