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琐碎的话中,在作为“客人”时不经意说出,只等他们离开梦境就能拼凑出来。
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两点:第一,书生并不单纯;第二,梦境不可沉迷。
做完这一切,殷淮还是没有找到那两个人,但是初步推断,是两个白衣人。
梦中的衣服是正常的,但因为在外面已经憋了几天,他们明显有话痨倾向。
由此可见,即使他们不能操纵自己在梦境中做出其他的事情,但还是对梦境产生了影响。
可能是什么不适合出门的身份……毕竟连着两次集市都没有影子,如果不是什么特殊情况,他们或许一直都不会在梦境中露脸。
这次她一直等到罢市才回去,逗留让殷淮听说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下个月,陈家小姐就会挑个良辰吉日与那书生成婚。
书生倒是没来纠缠殷淮,估计是筹备东西去了。
殷淮又去村子里转了一圈才上山,只觉这次收获不少,没有立刻睡去,而是坐在床上面露思索……下次进来可能就是大婚前夕,毕竟外面的时间距离婚礼只有一天了。
并且根据剧情走向来说,这次槐娘就会发现书生的问题,后面的走向倒是不好说……
想着想着,她的意识混沌起来,而后第三次被吵醒。
翻身坐起,第一时间查看脑中多出的另一份记忆。
槐娘终于从他人他人口中得知,要与陈家小姐成婚的人正是平安,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回到家中把木簪和耳铛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平安再次上门,她眼含泪光的质问情郎。
书生恬不知耻的编出谎言哄骗槐娘:他与陈小姐只是各取所需,他们需要一个功名光耀门楣,而自己则需要钱财,好腾出更多的时间、精力用在读书上,一切结束后,他就会与陈小姐分开,迎槐娘为妻。
被哄好的槐娘有过起足不出户等书生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在煮肉时不自觉干呕起来,过后她很快反应过来,忽地站起,在小院中来回踱了几步,从篮子里掏出几把野菜……
一日日都更加小心,盼望着情郎上门。
到这里戛然而止。
殷淮神色奇异……竟然还真信了,也不知道是姑娘太傻,还是情郎的话自带滤镜。
她实在忍不住在心中认同了那老人的评价……这样的容貌,她爹不让她多长几个心眼,当娇花养,是有点蠢。
而且看样子,她似乎已经怀孕,从那个小鬼的话和执念推断,后面的情况明显不再那么平和,可能还会闹出人命。
殷淮再次回想了一个个细节,确认没有遗漏,收拾好出门,去看看有自己的提醒,那些人分析到哪儿了。
婚礼的前一天,早饭时间已经固定了。
经过言语引导,青布妇人拉着她坐到邻桌,且与一个白衣人背靠背擦过,她明显感觉那人的脊背僵硬了一下。
我有跟一个很话痨的卖鱼小姑娘说过自己教槐花……脑中闪过念头,殷淮加入吃饭的行列。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下笔很重且快速。
吞下两口饭后,殷淮听见岸边开始讨论。
“梦里也有一个槐花?嫩绿色的衣服……等等,我在梦里也见过一个年级不大,长得很好看的绿衣服。”
“她买我东西的时候,谈起有个老人一直沉迷梦境,分不清楚现实,后来就疯了……”
“她跟我的学生说,读书人要品行端正,靠自己的双手……”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镇上的流言:穷书生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八人面面厮觑,良久,终于有个人试探性的提出:“这个怪物是不是在提醒我们?”
“提醒我们不能沉迷梦境?还有这场婚礼的背后还有需要挖掘的地方,尤其是哪个书生?”
又一个人插话,“梦里的槐花管那个穷书生叫‘平安哥’”
“这个新郎似乎也叫平安。”
“而且还是独子。”
他们也听了不少消息,原本只以为槐花或许是新郎的表妹什么的,现在这个事情一出,他们敏锐察觉到违和。
表妹怎么会在梦中说书生的不好,而且古代表哥表妹那些还挺……
殷淮感觉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又很快离开。
“所以这是一个特殊的线索,她都个你们说了些啥,写给我们看看。”
“我觉得我们可能就快有方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