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发生,所有的错都不在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全放在他人身上,女人见他现在能说会道,嘲讽道:“这两年在消防队里学了不少,都知道给自己找理由。”
女人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高高的张阳望,正好瞥见站在门口的杨连夏,长的很漂亮,就是不知道年龄多少,心中突然有了心思,丈夫家的儿子还没有找媳妇。
“闺女,今年多大了?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对象?”女人面孔变得很快,和蔼的笑带了些算计,杨连夏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不理会她,张阳望则是向前走一步挡住她的视线,避免两人有目光上的接触。
心思早已写在脸上,女人说的话,张阳望可以当做听不见满不在乎,但放在杨连夏身上就不行,眼中带着凶狠。
杨连夏默默把桌子上的手机拿在手心,针锋相对的场面再次出现,不过这回却是张阳望先挑起来,女人何等精明,一下子发现两人之间的微妙,当即讥笑道:“张阳望,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你叔叔家的儿子大学毕业,虽然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好歹手里十几万也有,你呢?”
女人自认为给出的条件很好,殊不知这对杨连夏来说不值一提,十几万于她而言根本不算钱,大学毕业又怎么样,这样的家庭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好在张阳望没有被他们带坏。
被贬低的一文不值,张阳望所做的事情哪怕好,都不值得在他们心中留下,所有不好的都强加在他身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德行,整天风吹日晒,和人家以后坐办公室的能比吗?”
杨连夏只觉得女人太聒噪,嘴巴说个不停,脑瓜子嗡嗡叫,扭头就离开,这场面她是无法继续待下去,和不讲理的人待在一起心情容易被影响。
杨连夏离开房间后,到外面门卫室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暗下来,有要下雨的征兆,女人从里面出来,笑呵呵的样子让她知道肯定是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给了多少?”杨连夏小声问道,害怕张阳望给得太多,手里一点积蓄都没有,也怕女人拿到钱没多久又回来,家庭的无底洞使张阳望永远无法逃脱。
张阳望并未开口,站在窗户边眺望远方,那辆红色三蹦子渐渐远离,女人的面孔让杨连夏恶心,又心疼张阳望生在这样的家庭,看着他挺拔的后背,抬手扯了下他的袖口,轻声安慰道:“坏人会有报应的。”
张阳望侧头看着她,心中的伤感和孤寂出现,抬起隔壁虚揽她肩膀,弯腰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右侧肩膀低声道:“抱歉,让我抱一会儿。”
高中的心理课,有一堂便和拥抱有关,那时两个人前后桌,正好也分在一组,对比别的同学男男女女都是同性,那么几对异性组合成为聚焦点,姚远可是贵宾区,就在两人后面,清楚的看见杨连夏脸颊是怎么从白到苹果红,再到石榴红,红的她都要转头哈哈大笑,平时嘴巴上啥都说的人,到了行动上动都不敢动。
“我不就是嘴巴快吗?本来还以为老师会因为异性要我们分开,结果一字不说,你又起哄,杨林再一不小心撞到,都怪你们,还有机会换位置的。”杨连夏羞红着脸颊开口结束,双手托下巴,手指搭在下颌处,“再起哄就不和你们说话了。”
杨连夏的威胁并没有用,姚远依旧在调侃,杨连依旧像没事发生和张阳望说话,好像这个拥抱反应最大的就是她。
心脏疯狂的跳动,嘴角的笑容无法止住,仅存的喘息空间成为她遮挡脸上表情的安全地,这一刻像个傻瓜一样憨憨的笑,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肢体的触碰就像通电的灯泡,心放都亮起。
脑海中张阳望的身影无法抹去,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而易举听见,杨连夏的心正如小鹿乱撞般的跳动,好像一个点燃的火把,心意悄无声息的增长,令人陷入迷茫和疯狂。
身体不自觉地做出反应,脑海中爱情的火花蹦出,杨连夏内心复杂,但真诚待人的想法没有改变。
杨连夏拍着他后背,指腹碰到单薄的衣服,眼睛盯着他红得像樱桃的耳朵,“张阳望,你心理承受能力应该好吧。”
张阳望睁开眼睛,只这一会儿都是红血丝,见一次母亲,比他出去灭火还要累,手臂在不知不觉中抱紧杨连夏,闻着淡淡的香味,心突然静下来。
杨连夏无法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评判他们家里的事情,就算觉得很离谱和生气,也讲不出安慰的话,所以才会问出这句。
如果杨连夏不在,张阳望不会这样,脆弱的一面因为她而出现,“杨连夏,再让我抱一会儿。”
张阳望不说,杨连夏不主动推开他,拍背的手因为举起来而发酸,双手放在两侧叉腰,身上多了重量,整个人身体就在往下榻。
漫长的岁月,忙碌的生活,在这一年春天让两人再次碰面,曾经梦中的画面,两人的相遇就像雪白的冬天,久远的故事被想起,等待早就习以为常,那一天的时间好像没有暂停,如同光影隧道将两人带到未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