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层薄暮纱帘、被刻意遮蔽一切喧嚣真实骤然灌入耳膜。
如果名取蓮还在这里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惊讶至极。
因为他和白鳥觉絮絮叨叨演了好大一出反派大戏的地方,竟然好像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
“白鳥医生小心……咦?”
织田作之助提醒的话正说到一半,突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愣在原地。
一个雪发青年兀的出现,用冰冷凌厉的气势甩了所有人一个眼刀,最后冷哼一声看向白鳥觉:
“活着就好。”
焦急的虎杖悠仁却扑上前来:
“姨姨!呜呜呜呜——我不是…不是,你的眼睛……呜哇——!”
粉色头发的小豆丁径直扑进了白鳥觉怀里,在她蹲下身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眼睛。
当他摸到白鳥觉完完整整、一点儿皮都没擦破的、温热的眼睛的时候,虎杖悠仁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白鳥觉无奈地把小家伙抱到自己肩头,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哄: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悠仁是小大人了。”
莫名其妙从主角变旁观者的织田作之助挠挠头,
“白鳥医生,请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他的视角来看,刚刚白鳥觉一下子被虎杖悠仁洞穿了眼睛,然后似乎有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短发青年突然出现在了她身后。
之后白鳥觉和青年便双双消失了一秒,下一秒再出现时只剩下了白鳥觉一人。
而且女人脸上虽然仍残留着些许血迹,可眼睛、身体以及其他都干干净净、分毫未损。
整个人看上去竟比被袭击之前还要精神。
“啊,你说刚刚啊……”白鳥觉回过神,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莫名其妙卷进来的无辜杀手(前)。
她摆摆手,不甚在意道:
“你就当游戏里我临时开了一个支线,现在回档了吧。”
白鳥觉笑了笑,眼睛又回到了古朴无波的纯黑。
“总之事情都解决了。”
她草草解释完,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这位……”
“我是织田作之助。”
“哦,这位织田先生。事先声明,刚刚为了救你我在你身上打下了些许术法作为保障。之后还请你别跟着黑手|党混了,不然……”
她例行的威胁套话还没说完,就被双目猛地亮起、激动地冲过来的男人吓了一跳。
“白鳥医生,你有没有办法救救美咲他们!我求求你,无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他们能活过来!”
白鳥觉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她刚刚救下的男人——深红发、蓝眼睛、双手枪茧、背有旧伤,下巴上的胡茬和通红的双目让青年平白老了二十岁。
这是个有故事的家伙,然而目光清澈、似乎良心未泯。
算了。
白鳥觉叹口气,看向一片狼藉的二层小楼和下面隐约的幼小残肢。
“杀生丸?”她转头看向雪发的犬族大妖,以目询问。
“我知道了。”杀生丸颔首,上前一步,天生牙温润雪亮的刀锋斩下——,
一阵温暖的白光闪光,包裹其中的幼小身躯重新修复拼合,很快,属于小孩温柔细小的呼吸声重新出现。
织田作之助喜极而泣,
“谢谢,谢谢……太好了。”
他连哭带跑的直接冲去了几个孩子们身边,把所有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失而复得,再没有什么事比这更加惊喜。
白鳥觉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时杀生丸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犬族大妖的手虚虚搭在了爆碎牙的刀柄上,似乎只要白鳥觉一句令下就能拔刀冲去港口大厦。
可下一秒,
“帮我看一下悠仁。”
白鳥觉伸手把虎杖悠仁塞进了杀生丸怀里,一边往上撸起袖子看起来是马上要大干一场。
杀·保姆·生丸:……行吧,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杀生丸接过虎杖悠仁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秒,
“那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天知道他在妖界一收到传讯,还以为时隔多年他终于又能和白鳥觉并肩抗击什么强敌了,火急火燎地便赶了过来。
怎么到这里就变成带孩子了?
白鳥觉却理直气壮:
“俗话说的好——‘打团不叫人、送了没人问。打团不守家、被偷对家发‘。”
她勾住杀生丸的肩膀晃了晃:
“我马上要打团了,找你来帮我兜个底。”
杀生丸:……这都什么跟什么?
涵养极好的大妖抽了抽嘴角,
“仅此一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