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伺的眼睛。
黑色的老宅就像一只张开大口的兽,要将她拆吃入腹。
名取觉很想哭叫。
然而这只会招致父亲的巴掌和那位女士嫌恶皱起的眉头。
所以她只是沉默地揪紧了衣角,沉默地看着点头,再沉默地在指示下向她的父母行饯别礼。
年幼的孩童跪在老宅的门槛内、跪在黄昏的分界线上,
当额头被摁着磕在腐朽的木制地板上的时候,匍匐在地的名取觉并不觉得疼痛。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蛀蚀殆尽,只留下绒絮般轻飘飘的壳子。
她最后抬起头,望向外面。
血色的夕阳斑驳,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眼睛里那溢出眼眶的艳羡和身后主脉粘稠的窥伺感,构成了一副再可笑不过的滑稽戏。
少女突然明白,
她既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那里。
没有人会接纳她。
一如没有人期待名取觉的降生。
……
白鳥觉骤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她睁开眼,一双灼亮的眼瞳翠绿宛若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