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李爷爷这几日的收留,我们便告辞了”
“注意安全”
洛河息与落羲换上自身的绿绿搭配,拜别北离院院长。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奔向一处——北朝大台,坐落于北朝郊外,四周高树林立,中间空旷无比,围着一大圆台,有两米高。
待落羲与洛河息到场时,圆台周围已然聚满三三两两的门派。
“獓狠门怎么来了?”
循着洛河息的视线望过去,见一群身着黑色斗篷,犹如自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爬出,宽松的斗篷,让人瞧不清他们身形特征、面貌表情,神秘莫测,阴森森。
落羲嘴角带笑,圆溜溜的大眼睛左瞧右看,甚是好奇。
“他们不热吗?太阳这么大,还遮的如此严实”
“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洛河息轻嗤,眼里透露着似有若无的冷意。
落羲看向他时又恢复一贯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模样。
獓狠门周围两三米处无人,许是各门各派都不愿与他们为伍,殊不知獓狠门也不屑与所谓的正派为伍,在他们的观念世界里,只有弱肉强食。
落羲注意到一群仙女下凡的门派,用手肘戳了戳洛河息,示意他解说一番。
“帝江门,门派只招收女子,而且是身形柔软、极具魅色的女子”
不知为何,落羲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加理会,示意他继续。
“她们所修行的更多是心诀,以音律攻心,使人暂时失去行动力”
“这么厉害”
落羲眼睛一亮,原来这便是帝江门,之前只从话本中或别人口中得知,如今一看,深有感触。
“但也有弊端,碰上内力雄厚、武功高强、心志坚定的武者,那她们毫无还手之力”
落羲摇了摇头,果然这世上就没有一骑绝尘,完胜的功法。
“那那个呢?”
落羲兴致高昂地看向身着褐衣,正如树皮的颜色,头上佩戴着碧绿的簪子,要是往上插几片绿叶,融入树林毫无违和感。
“悬木派,他们不善武力,但他们的机巧、暗器,天下无人能敌,防不胜防,所以切不可轻敌”,洛河息神色认真地说。
突然响起一片噪声,所有人目光聚在一处。
空中香氛飘散,迷人心神,“叮铃铃”的铃铛声随着步伐引人探寻。
鲜艳的红纱裙,轻薄如翼,飘逸随风,裸落出一截白皙如玉、纤细诱人的腰肢,脸上一如既往覆着面纱,精致迷人的面容若隐若现,令人好奇、向往。
疆地小公主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激起一小股浪潮。
“呵,你们疆地派一群弱女子来北朝,莫不是想让我们疼爱疼爱,哈哈哈”
粗犷无礼的笑声环绕四周,体型与正常男子有所区别,稍微高大体壮,脸色暗黑,眼底布满青色,显得整个人阴沉狠厉。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看戏、愤怒、同流合污的应有尽有。
此话不仅挑拨北朝与疆地的关系,也嘲笑了女子。
同为女子门派的帝江门一名弟子闻言恼怒,出言:“老鼠就应该待在洞里,平白无故出来惹人喊打”。
眼里的嫌恶明晃直白。
话落,发言的弟子猛地被击倒在地,在场的人皆没有反应过来,说打就打,都不客套一下。
帝江门的弟子全部警觉,握住武器,面带怒气地看着肥遗门的人。
“呲,你们肥遗门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拓跋乐梒耻笑,肥遗门的做法果然不让人失望,自大狂妄、手段狠辣。
肥遗门的人正想出手,一把扇子抵住,喝退了肥遗门的弟子。
众人注视,到底此人什么身份能让肥遗门的弟子如命是从。
“肥遗门莫测”,洛河息在落羲耳边轻声说。
来人与肥遗门的弟子很不同,一袭白衣,一支白玉簪束起发丝,剩余的发丝随意披散在肩,任风抚弄。手中的纸扇轻晃,给人带来清爽、凉意。
面容柔美,仪表不凡,挂着浅笑,是女子喜欢的谪仙。
但落羲眼睛一眯,得出两个字——虚伪。
“在下替门中弟子向姑娘道歉”
莫测抱拳低腰向拓跋乐梒致歉,一下子现场的女子被捕获芳心,几乎忘记他也是肥遗门的人。
拓跋乐梒一个眼神扫过,不带停留,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不适,冷声道:“你该道歉的是帝江门受伤的姑娘”。
莫测脸色未变,赞同地说:“姑娘说的甚是”。
随即,撩起衣袍朝帝江门的人走去,同样抱拳致歉。
受伤的女子早已六神无主,磕磕绊绊地说无碍。
“公子可是肥遗门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