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上换了婢女芙芙后,则芙芙可不一样,很招羊琉斐的喜欢,并且还会玩樗蒲。
这樗蒲是贾南风教她的,并且技术精良。
羊琉斐无聊时最喜欢和她一起下樗蒲,不过这次玩樗蒲谁输了就喝罚酒。
这样不分上下,芙芙还稍占上风,各自都差不多玩的摇摇晃晃。这让羊琉斐一下子放松了警惕,再说阉宦李苟一帮都是贾南风布下的心腹。
羊琉斐尚有醉意,便被芙芙抚上了床休憩。
芙芙趁此把阉宦李苟放了进来,并且从袖子里抽出一白色帛绢,上面隐隐约约的写着字。
由于羊琉斐平时也喜欢画画写写,并且字写的龙翔凤翥,非常的有气势,其书法峰锐不下于当今皇后杨艳。
等一切准备安妥好之后,李苟则首先悄悄退出了房间。
羊琉斐脸颊红霞,气喘轻盈,胸腹微颤,相当和谐优雅。
“夫人,等会可以下手了。”
司马繇见李苟来报,忐忑已下,准备抓住把柄诬陷羊琉斐贵人。
“太子妃,外面齐王司马攸来造访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有没有问起什么事……”
贾南风一振,心虚慌乱,立马起身梳妆铅黄,准备去府门迎接齐王司马攸。
这司马攸毕竟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同母弟弟,还是抚内安外的重臣,所以贾南风还是有点忌讳的。
不敢轻浮于自己,以便给司马攸落下什么把柄,日后给自己带来不利。
“有失远迎啊!”
司马衷和贾南风在轩陛处迎接司马攸,司马攸后面跟着骠骑校尉王屯。
王屯乃益州刺史王濬之子,此时尚二十三岁,高八尺九寸,熊背虎腰、风姿伟懋,力大无穷。
“太子殿下甚好?”
“多谢齐王叔叔的关……照……”
这司马衷不但智商稍有问题,说话还不利索,紧张时有点支支吾吾不连贯。
司马攸进了太子府后,贾南风也暄阗一番,问这问那,非常的亲切。
还泡了茶亲抿一口,已示这茶无毒,尽可放心。
司马繇则摇尾乞怜,在司马攸面前说了许多恭维之语,还言道在太子府里非常和谐融洽。
“太子妃,这几日也让你受苦了吧?”
司马攸见母亲羊徽瑜丧期已过,并且出了那守孝抚灵期。
见府内衾布白练尚有稀稀疏疏的残迹,几案上都有些白布,并且悬梁上还未曾揭掉。
原来这是种蒙蔽,这司马繇一听是司马攸前来,遂把那些衾布拿了出来,以迷惑司马攸,彰显贾南风对羊徽瑜皇后的忧怨哀伤。
“嫔妃羊琉斐呢?怎么没有看见。”
司马攸心情稍微净落了下来,对贾南风有点改变初衷。
“这羊妃啊!哦……,她今日身子好象不舒服!还在榻上睡觉呢!”
“难道齐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今日有空过来太子府,不会另有他意吧!”
“太子是王臣的亲侄子,臣这做叔叔的岂可倦怠,所以今日是特来相访的,不知太子妃突然说起此话,不知何意……,是不是想烦劳本王回去啊!”
司马攸见这妖妇言语毒辣,更加忐忑羊徽瑜皇后所言,这羊琉斐是置于危卵之地。
“齐王言重了,本宫贾南风一介女流,你又是我们贾家的大女婿,伦理上本太子妃还是齐王的三姨子,你说是不是啊!齐王殿下……”
“哈哈……,可是你们同父异母,好象各有千秋吧!贾褒为大,并且长于太子妃九岁,我看也没见着太子妃尊姐为大,还请谏相邀来府上叙旧,这也不知太子妃有何所想,也不知太子妃会不忌讳别人猜测和怀疑姐妹之情……”
齐王司马攸不愠不火,亦不失温文尔雅。
“齐王真是体恤我们贾府之事,这姐妹之间不是懵懂未开之时,如今各有家室,相夫教子,怎有闲余而醴于家常。”
“醴于家常?那些家常琐事才是生活百味,岂可敷衍于口舌之荒诞上,妻儿父母、兄弟姐妹,都是伦理纲常,这才是居于府院之上,高贵荣耀才应予时时顾及的事情。”
贾南风顿觉耳畔刺心,但强忍抑郁,装出谦卑之势的说道:“齐王能论家常之道,说出个格物致知、饴糖撩心的见的,令我贾南风既歆羡又嫉妒啊!”
“哈哈……,太子妃调侃过甚了,我这个臣属岂可担待的起!”
司马攸见那毒妇厚颜无耻,不觉心里一凉冽。
恍然思忖:“这日后若真成了皇后,就这野心的猖獗下,汹汹秉政,那必是社稷岌如毫发。”
“齐王殿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也要为小儿启蒙教诲,就暂时不陪你了!”
“司马繇,你就先伺候一下齐王殿下。”
太仆司马繇恭身受命,搭笑着走到齐王的近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