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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1 / 3)

“哈哈哈哈!今天能如此顺利,多亏了我家阿九了!”韩丰年一拍桌子,兴奋地大笑起来。

谢婴甜甜一笑,答道:“都是阿父主意出得好,对了阿父,在地窖外头我碰到了鹤将军……”

谢婴旋即将在地窖中遇到偷酒贼,上去以后鹤临抓到贼人装模做样的一系列事情告诉了韩丰年,当然,她省略了地窖下与贼人缠斗的场面,并递给漱玉一个眼神。

“阿父,那贼人太凶了,直接将我打晕过去,还想放火烧死我们,幸好漱玉救下了我……那鹤将军长得人模狗样的,私底下竟如此卑鄙,阿父,阿九虽天生愚笨,但也能看出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阿兄可不能再与此人来往了!”

谢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鹤临,叫韩丰年心疼不已,连连称是。

晚饭前,谢婴曾在偏僻无人处拦下了重整仪容后的漱玉,一双眼无比警惕地望着后者,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漱玉先是一怔,眼神平静地望向谢婴,如湖水一般濡湿谢婴的心,他嘴角微扬道:“小姐这次又编了何种故事?”

谢婴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在谢婴的话术里,漱玉总以大英雄的方式出现,于危难中救下谢婴。

“小姐似乎很信任我。”漱玉忽然说道。

这次轮到谢婴愣住,她也不知为何,明明自己与漱玉并不亲厚,却总是难以抑制心中对他的信赖,难道因为他酷似记忆里的顾昭吗?可谢婴先前并未记起顾昭的样貌来。

她轻笑一声,眉眼都弯了下来:“无他,看你顺眼罢了,对了,你的小铃铛,”谢婴一摊开手,露出了先前被漱玉塞在地窖石壁里的铃铛,“发带这么好看,丢了多可惜呀。”

谢婴自己也未曾发现,她对漱玉说话的态度已经逐渐向记忆中的某人靠拢。

想到那段记忆,她记得那个给自己下九彩蛇毒的首领并未死去,当时环顾四周,并未看见他的尸体,也没有大块头的,他用剧毒对付谢婴定然与她是生死仇敌,可谢婴却一丝一毫也想不起与这个人的渊源。

也许日后可以留意关于九彩神蛇之毒的讯息。

看见谢婴凝重的面色,漱玉连忙问道:“小姐在想些什么?面色很难看。”

谢婴回过神来,转头看了一眼漱玉,看着他眉心朱砂痣,那张清冷的面容与梦中少年顾昭重叠在一起,心里那道记忆屏障又破裂了几分。

“漱玉,我听说,你自北方逃荒而来?”谢婴试探着问。

原本那天早晨发生的难堪之事已让谢婴淡忘,可记忆里的自己与酷似漱玉的顾昭紧紧相拥,自己把顾昭当做弟弟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漱玉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漱玉眼眸微微暗淡,他说:“我家原是雍北人士,娘亲在我十六岁那年去世,家道中落,祖中亲情缘薄,很快我便与家人流离失散,几经辗转被韩家主君买下,做了韩家的家奴。”

娘亲……

谢婴目光微颤,不动声色地揪紧了衣袖,九州意味着九座州城,北方四城为雍州、兖州、梁州、青州,南方四城为荆州、豫州、徐州、扬州,而冀州是九州的中心、皇城所在,冀州虽同属于北方的地界,但为了南北协调,九州帝命冀州人沿用南方习俗。

例如母亲一词,南方会喊“娘亲”,北方会喊“阿母”,可漱玉说自己自雍北,却喊着“娘亲”。

谢婴心里隐隐有了猜想,她勾起唇角淡淡一句:“漱玉,我们曾经认识的,对吧。”

漱玉眼眸微颤:“小姐说的是在韩家与漱玉相识么?”

谢婴不置可否,她道:“若我说不呢?”

对上漱玉那逐渐深邃的眼神,谢婴又拍了拍他肩膀说:“开个玩笑,走,吃饭去。”

——

入夜,漱玉静坐在小桌前,等着怀宁的消息。

寒风卷着血气闯进他的小屋,他一抬眼,怀宁已跪在面前。

“昭公子,属下无能,此行收获不大。”怀宁一开口便是血腥味,引得漱玉都蹙了眉。

他快步走到柜子边,从暗格里取出药瓶,倒出一颗莹白如玉的药丸递给了怀宁。

“服下它,你伤的很重,先止血再说。”

他作势去扶怀宁,后者却受宠若惊地垂下头,不敢接那药丸,他道:“这药太贵重了,是您的保命药,属下实在难以受用!”

可顾昭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将药放在他的手心说:“药还有很多,少了这一颗吾也死不了,服用它,这是吾的命令!”

怀宁颤抖着仰起头,视若珍宝地接过药一口吞下,瞬间腹中温热,伤口也逐渐止了血。

“昭公子,属下方才探寻了韩家地窖深处,里面之大几乎能贯穿半座梁州城,水渠结构特殊,甬道四通八达,有功夫极高的人巡逻把守,他们行动训练有素,像是……”

“军队。”漱玉声音平静,却目光灼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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