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能吃。”
李老师也说，“不要紧，清淡点好。”
林飞纳闷，小肖怎么突然对她仁慈了？
萧焰看了两次时间，李老师敏锐地问：“怎么了？赶时间吗？”
“没，慢慢吃，不着急。”萧焰面色如常吃着饭。
倒是提醒了林飞，她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快转到3了，HR说三点以后随时，那她稍迟点去也可以。
等吃完饭，萧焰收了碗去厨房洗碗，这次倒是没叫林飞，他手脚很麻利，洗完碗两人和李老师道了别，一起出了单元门。
萧焰去开车，林飞开始看导航，“友谊”的小船离开李老师直接就沉了，那边萧焰已经开车出小区了，这么着急？
林飞看了看，从这儿到工作室有点远，她得转一趟公交。
那边萧焰一脚油门火急火燎地回了工作室，到地方看了眼表，下午三点十二，化妆师小刘在打电话，萧焰问：“刚刚有人过来吗？”
小刘把话筒离远了点：“没有，怎么了？”
“没事，你打你的。”
小刘接着打电话去了，跟男朋友聊得合不拢嘴。
萧焰去换了衣服，这件上头沾了油烟味儿，又把左耳的耳钉戴上了，很酷，很英俊。
“我这边差不多都忙完了，马上就放年假……我也想你，到时候咱俩去……”小刘在那蜜里调油，压根没考虑自己老板的感受。
萧焰去工作室门口抽了根烟。
林飞下了公交，在写字楼里按电梯，这楼里人挺多的，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完全没有节前气氛，感觉要忙死了，林飞一进来就压力山大。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职业装，只有她是一成不变的卫衣牛仔裤，和楼里的氛围格格不入，她应该买一身正装的。
她挤在电梯里忐忑不安地到了七楼，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个刺儿头。
……小肖？他也来面试？
萧焰再一次见到林飞的时候被指间的烟蒂烫到了。
她在工作室门口干嘛？
他走过去：“你在这儿干嘛？”
林飞看他一眼莫名其妙，“关你屁事，你家住海边吗？”
萧焰叹了口气抱着胳膊斜靠在门边，就听见林飞说，“您好有人吗？”
小刘从里面出来看了眼萧焰，问林飞“您好，有什么事儿？”
“我叫林飞，来面试的。”
萧焰：“咳！”脑子烧糊涂了，他有点儿意外又觉得没毛病。
小刘看他一眼说，“萧哥，你等的是她吧？”
“好了，”萧焰冲小刘挥了下手，“你回去打电话去吧。”
“萧哥？”林飞转头看了眼萧焰。
“嗯。”萧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就是萧焰？”林飞问。
“不然呢？你——”
“你还换了身衣服？”林飞上下看了眼他，这是件浅灰色，袖口带着破洞设计的拉风毛衣，耳垂上还带了个黑色的环形耳钉，“这么……艺术吗？”
萧焰没发现自己总是被她带偏，“那你倒是挺专一，都几天了还是这一套。”
“是不如您花里胡哨。”林飞礼貌地笑着走进了工作室。
萧焰在后面笑了一声跟上了，两人在会客区坐下。
这里面生活气息很重，不像工作室，有点像公寓。
林飞还在四处观察着，萧焰看她完全没有来面试的样子，敲了下透明圆桌，说：
“你来面试，至少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
林飞：“……”
面试官您好，我叫林飞，我来自城大，我今天面试的是什么岗位，在校参加过什么比赛，获得过哪些荣誉，有哪些优点……
林飞不是不会自我介绍，可是看着萧焰这张屌炸天的脸，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让她跟萧焰一条条推销自己的优点什么的。
有种羞耻感。
林飞：“……我叫林飞，来自城大。”
萧焰一挑眉：“城大的啊？”
“啊，瞧不起城大？”
萧焰指尖点了点桌子：“我现在是你的面试官，你正式一点儿。”
“喔，我来面试前台，在校期间……”林飞别扭住了，实在说不出口，萧焰在对面皱着眉等了她好久，她问萧焰：“要不换你问问我？”
萧焰笑了一下，笑得林飞心里很不舒服，那是一个很不屑的笑。
林飞问，“你们工作室老板对这个前台就没有什么要求吗？普通话、沟通能力还有专业什么的？”
萧焰顿了顿，说：“你以后要是去别处面试，可别这么做自我介绍，也别介绍到一半跟面试官说什么换他问问你，”他挺严肃地盯着林飞说，“很不礼貌，很影响面试的结果。”
林飞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