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人回到城主府,坐在桌前。
“可恶,让他给跑了。”江逾白愤恨地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这样看来,凶手有接应的。那个魔修的肩膀还被温师兄给打伤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了。”阮安颜分析道。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陆祈年大迈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高兴地询问道:“听说仙长昨日遇上那邪祟了?有没有抓到他们?”
“遇上确实是遇上了,可惜打到一半儿被他给逃了。”江逾白回答道。
陆祈年嘴角耷拉下来,眼中满含失望之色。
江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准备安慰一下陆祈年,却见陆祈年猛地抽了口凉气,脸色变得惨白。
四人表情都有些凝滞,江逾白快速反应过来,一脸担忧,关心道:“陆城主,你没事吧,肩膀在怎么受伤了?”
陆祈年面色不变,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无事,昨日不小心摔倒,伤到了胳膊。”
温不言在一旁开口道:“陆城主,虽然邪祟一事暂未查明,但已有初步进展。还请陆城主注意保重身体,城中百姓爱重您,十分挂怀您的身体,希望您也能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陆祈年眼神闪烁,点点头:“好,那就辛苦各位仙长了。陆某先回去了。”说完,便回了房间。
四人交换眼神,立刻回了房间。为了防止有人偷听,谢晚乔打开了隔绝罩。
“昨日刚把那魔修给打伤了,今天陆城主就受伤了,连伤的位置都分毫不差。”阮安颜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城中百姓对这位城主评价很高。”江逾白想起了那日老婆婆的话。
此时,谢晚乔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似乎有些过于蹊跷,现在回想起来疑点重重,便说了出来:“前天,我偶然撞见有小厮往府中的书房中送水。陆城主说他最近失眠,喜欢在书房沐浴完后批公文。”
书房,有问题。
四人隐身潜入书房,在书房中搜寻半天,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温不言仔细地敲着书房的每一面墙壁,终于发现有一面墙发出了有别于其他墙面的不一样的声音:这面墙,是空的。
谢晚乔此刻只想吐槽一句:原来大户人家有密室是真的。目光瞥到一旁的书桌上的花瓶,一般机关就是花瓶吧。
谢晚乔试探地转动了一下花瓶,原本的一堵墙已经变成了一条密道。
众人向里走去,发现密室里面似乎关着一名女子。
仔细一看,四人脸色一变,是一个鬼魂。
女子也发现了他们,面露惊恐:“你们是谁?”
“不要害怕,我们是天机门的修士,来此处处理命案的。”谢晚乔走上前安慰道,试探性地问道,“姑娘,你是被城主监禁了吗?”
女子目光有些躲闪,不愿说话,只是用锦被将自己包裹住。
阮安颜走上前去,砍断了一头系在床头的锁链,问道:“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们是天机门的修士,都是好人,如果姑娘有危险,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阿宁看了看他们,眼底闪过挣扎,静默了一会儿,似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其实我是祈年的妻子。几年前,我突发恶疾,不久便很快过世了。阿年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便决定用拘灵阵留住我的灵魂,我并没有什么不情愿,能和阿年在一起是我最快乐的事。他也是个修士,起初,他还只是依靠自己的灵力来维持这个法阵的运行。可是,这个法阵耗费的灵力太大了,阿年寻遍天灵地宝也还是只能勉强维持下去。后来,有一天一个黑衣少年找到他说阿年体内有魔神的碎片,只要利用人的生魂温养便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也就可以维持阵法的运行。阿年起初不愿,后来见我的魂魄越来越弱,便开始开始接受了他的提议,开始秘密杀人。我看着阿年他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三番五次劝阻他,可他不愿。”
“明明,”阿宁声音哽咽,声音染上哭腔,“明明,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便是为生民立命啊,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仙长,求求你们,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我要和他说清楚一些话。”
“一旦你离开这个法阵,一炷香之后,你便魂飞魄散了。”温不言提醒道。
阿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片刻之后,阿宁被带到了陆祈年的房间。
陆祈年看着有些透明的阿宁,感受到近乎灭顶的绝望,跌跌撞撞跑过来,紧紧抱住她,声音颤抖:“阿宁,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快...”
说着,便慌慌张张地拉着她往门口走。
“阿年,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只顾及你自己的感受,这么多年来,你问过我吗?!你有问过我想要用百姓的命来换你我的相伴吗!?这样的相守对于我来说无时无刻不是煎熬。”阿宁甩开陆祈年的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