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凌不以为然,拿起她桌上的酒壶非要倒一杯:“同窗一场也是缘分,不是这点面子也不给吧。”
她没辙,只得浅浅饮了一杯。
赵宇凌犹嫌不够,仍是要倒酒。她忙推脱道:“公子,我身体有些不适,要先回去了。”
赵宇凌嘴角扬起一抹奇怪的笑容:“哦?这便要回了?”
她连连点头,往后躲去:“早晨出门时,婶娘便让早些回去,想是有事吩咐。若是夫子问起,劳您说上一声,我就不特地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赵宇凌点头,笑的人畜无害:“好,天黑了,姑娘路上小心,我们回头见。”
“好。”见对方这么温和有礼,她心里反而产生一丝疑惑。不过也没想太多,杏儿与轿子都在学堂外候着,她匆匆钻了进去。身上在山洞里弄脏了,只想赶紧回去洗漱。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辰,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她不禁有些诧异,这么短的时辰不可能到侯府。
掀开轿帘,见轿子停在一道小门前,看样子似乎是座酒楼的后院。“这是哪儿?”
杏儿附身过来,悄悄道:“表小姐,小姐在里面等你呢。”
姚馨月?她有些迟疑:“大晚上的,为什么在这儿见面?”
杏儿笑了笑,低声道:“进去不就知道了。”说罢,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她虽是迟疑,到底也跟着进去了,毕竟是姚馨月的大丫头,没必要框她。门后是拐来拐去的走廊,又沿着楼梯上了二楼,隐隐传来乐器的声响,应该是前院酒楼的动静。
二楼只有一处房间,杏儿站在门外朝她招手:“快进去啊。”
她心里的迟疑加重了几分,“表姐来这儿到底干什么?她一个人吗?”
杏儿不置可否,神色中带了些不耐烦。“你赶紧的。”
她双手扶在门框,心里生出一抹怀疑,正犹豫时,一股力气猛地推了她一把、骤然从门外摔了进去,白嫩的手腕磕在地上,立刻擦破皮渗出血来。
这时,一道轻笑从头顶传来,“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她浑身的血液凝固了。抬头看去,是赵宇凌那张嚣张的嘴脸,正叉着腿大喇喇地坐在床前。
一瞬间,她明白了过来。赵宇凌在学堂敬酒时,明明提着一壶酒,为什么非要给她倒桌上放着的那壶。大堂中那么多人,为什么小丫鬟独独给她换了壶温酒。
就连方才的昏昏欲睡,怕也不是瞌睡,而是那酒里的药效。
杏儿从身边走过,在床前跪了下来:“赵公子,人给您来了。”
赵宇凌笑着捏了把她的胸脯,“干的不错,爷不会少了你的好。”
她起身要站起来,却觉得浑身乏力,反而又摔倒在地。
杏儿见状,笑道:“表小姐,您还是乖乖听话吧,伺候谁不是伺候呢。”
她勉强抬起身子,双手撑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你怎么敢这么做?表姐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杏儿笑道:“表小姐,您自己爬上赵公子的床,跟奴婢有什么相干呢。门口的轿夫可都看见了,您是自己走进来的。”
“你......”她心中大骇,身上却越来越没有力气。
眼睁睁地看着赵宇凌逐步逼近,将她抱到了床上。斯文俊俏的脸庞逐渐逼近,手指从脸颊划过,恍如毒蛇一般冰凉又滑腻。
若真是栽在这种人手里,可比死都难受。难道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她侧过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劝道:“赵公子,你是有名有姓的贵族世子,而我不过一届孤女,这事若是闹出去,大家念在嘴里的可是你们赵家。”
赵宇凌轻佻地笑道:“呵,如此说来,小爷倒要想个办法让你开不了口。不如这样,以后就永远待在这屋里,爷什么时候想玩了,就过来找你。怎么样?”
手指一路往下,逐渐移到了衣扣上。似乎是故意一般,动作缓慢而轻佻。扣子一颗颗解开,赵宇凌的手突然顿住。
双手狠狠扯开她的衣裳,瞪着眼睛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去,见红色的抹胸外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青红交加的痕迹,是在山洞里的时候。
赵宇凌转身愤怒地将桌上的东西砸了一地,怒道:“果然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半晌,他转过身来,笑的极其阴狠:“哼,既然这么急着找男人私通,小爷今儿就让你好好爽爽。杏儿,去叫人!”
杏儿应了一声,转头往外跑去。
赵宇凌在一旁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只小药瓶,打开往嘴里倒去。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本能地觉得那是会毁掉她的东西。惶恐下,她挣扎着拔下发间的宝石长簪,拼尽全力往肩上扎去。
巨大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踉踉跄跄地奔向离床最近的窗户。赵宇凌听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