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桥问:“您怎么知道他......是否活着?”
楚预说:“不知道,但我希望他活着。”
桑思履疑问道:“你既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没有见过他的样貌,没个照片啥的,对他的信息一无所知,你怎么找得到他?”
楚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摊在手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玉质挂坠,是一只狐狸的形状。
楚预解释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来参加节目,好让更多人看到。那人说孩子生下来交到他手里是被我妈的衣服包裹着的,先前分给他的赃物里有这样一枚玉佩,和我手上这个是可以合在一起的一对。他几番思索挣扎下还是把它挂在我那弟妹的脖子上。”
桑思履都忍不住感叹:“那还真是好巧。感谢那个人还多少有点良心,身为一个赌徒,竟然还会舍得把这种值钱的东西留在人家身上,他也不想万一孩子被山里的狼狗吃了,对他来说不是得不偿失嘛?”
【......?桑思履这是在做什么?共情绑匪吗?】
【还好吧,他其实问的也是我挺疑惑的点。】
【可能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我们不能理解的好人吧。】
【如果他做了这一点事,就能算得上好人的话。】
楚预依旧彬彬有礼:“我也搞不清楚。也许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儿女吧,总之我还挺庆幸的。”
说完,他又忽然笑呛了一下:“我算是知道他们怎么说你情商低了。幸好说的是些可爱的话。”
桑思履才反应过来,心下尴尬的很,想要找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游戏没有再继续下去,大家顺势聊起了天。
正说的起劲,一杯爱尔兰之雾端到了桑思履面前。
桑思履:“......”
他本来都要忘了。
不过做游戏要愿赌服输,他虽然不常喝酒,也不爱喝。那杯爱尔兰之雾看着好看,闻着也很香,但他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只觉得有点呛。
这一杯下去,桑思履的脑袋登时就开始飘忽了。
任骁问:“感觉怎么样?”
“好,好酒,”桑思履勉强维持神志,“你们玩儿,不用管我。”
大家开始聊天,桑思履安安静静听着,意识下沉,老想吐。
其他人没注意桑思履的反应,解甚看他脸色泛红,目光茫然无所及处,关切的把住他的肩膀:“桑思履?”
桑思履听到声音,循声望去,却好像看不清似的,又把自己的脸凑上去,鼻子贴着鼻子,额头抵着额头,眼睛都瞪成斗鸡眼了。
就这么傻乎乎的看了半晌,才又傻笑:“解甚啊~”
解甚:“嗯。”
“啪!”桑思履轻轻扇了他一巴掌。
力气虽然小,声音却很清脆。
众人都傻了,一时间甚至忘了拉住他。
桑思履还在傻笑:“狗东西。”
【???】
【果然发酒疯了。】
【录屏录屏】
【桑思履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吧,那个小情人敢这样打金主。】
【哦豁,喝醉了要开始打老板了,要把憋在心里的气发出来了。】
【坐等解甚发飙】
【坐等桑思履滚出娱乐圈。】
【我始终没有搞懂,就是因为一张照片上热搜的人,凭什么进娱乐圈?就凭脸吗?】
【家人,娱乐圈凭脸的还少了吗?】
桑思履傻笑了一会儿,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还不是假哭,眼睛一红,眼泪就流下来。
解甚手足无措,只知道去抹他的眼泪,干巴巴地道:“你别哭。”
桑思履往解甚怀里撞,脑袋拱来拱去,两只手抱着解甚的腰死活不放。
解甚拍着他的脊背轻声细语地哄。
桑思履越哭越起劲,前世的在郁家受到的冷落侮辱,受解甚朋友的轻视调侃,死前的挣扎与疼痛在脑海中回旋。
桑思履委屈地小声骂:“狗东西!你们都是狗东西!”
“桑思履......”程和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桑思履猛的把解甚一推,一下子站起来,还摇摇晃晃的就一根手指很不礼貌的指向她。
“你最讨厌!你们姓郁的都讨厌讨厌讨厌!!!”
【怎么感觉还......怪娇的?】
【一发酒疯就骂人,一骂人就说叠词,能不娇吗?】
【他是在演什么娇妻剧本吗?】
【娘们唧唧的,呵,我该夸你可爱吗】
【姓yu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指着程和骂?】
【我记得程和之前是不是就是郁氏集团的小公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