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时飞说:“这有什么,你没事儿就好,玩儿什么时候不能玩儿。对了,刚刚我们还想找解总的,但他房间没人,就没叫他了。”
桑思履“哈哈”一笑:“是吗。”
贾时飞道:“不过也幸好他没来,他要是来了,我都不敢说话了。我真是没有想到节目组竟然请到解甚!我的天呐!那可是我平时宴会都不敢对人家介绍拉关系的大佬啊!这次要是能混个脸熟给我点资源我就谢天谢地了。”
贾时落:“瞧你那德行。”
桑思履面上不尴不尬地笑着,心想:你的诉求大佬已经听到了呢。
任骁替贾时飞说话:“这有什么,我也害怕啊!不过解总真帅啊!特别是眉间那颗红痣,活跟菩萨下凡似的。除了寸头和他那张脸不太搭。”
程和听着,似笑非笑地往浴室看了一眼,看得桑思履汗毛直立,生怕她说出来什么。
好在程和什么也没说,只是调侃地看了桑思履一眼,看得桑思履脸红。
大家就解甚的脸和身份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桑思履插不上话也不敢插,满脸慈祥地看他们聊。
恰是扭捏了半晌的隋扶走到他面前,犹犹豫豫地悄悄说:“......桑哥,对不起。”
桑思履不太明白:“怎么了?”
隋扶抿着嘴,都不敢抬头看一眼,说:“......你落水是我没站稳不小心推倒的......对不起。”
小姑娘终究还是小姑娘,何况隋扶本来就是胆小怕事的性子,说着几句话就忍不住哭。
桑思履刚想说没什么,程和却先开口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自己跳一个试试。”
隋扶大概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了还被听到,又是被程和骂了,愣了一下,委委屈屈地哭的更厉害了,抽抽噎噎的。
程和一脸不耐烦:“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要道歉还藏着掖着唯唯诺诺,还以为是别人欺负你了呢,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错处有什么不好?不就是不敢接受自己的错被展示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准了桑思履是个软柿子捏,想着他原谅了就好了吗?!”
桑思履心头一紧,微微起身:“程和,别说了!”
程和又看他:“你才该闭嘴!管的着我吗?这时候你来当好心人,坏人全是我当了是吧?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隋扶被搞得羞愧不堪,脸色通红,越哭越厉害,捂着脸转身就跑出去了。
桑思履看了看隋扶,又看看程和,还想说话,程和伸出手:“打住,别和我说话,你说的我都不爱听。”
言罢她也转身出去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也不好意思再说笑了。
何允说:“我去看看她们,小桑你好好休息吧啊。”说完对桑思履点点头,出去了。
任骁尴尬挠头道:“额,我,我也去看看。”
剩下几人尬笑着和桑思履点头算打了招呼,也一个接一个出去了。
桑思履看他们走光了,又失力一般瘫倒在沙发上。
他主要是担心程和,平时情商挺高一个人,怎么突然说话这么不计后果,何况还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里。
他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今天已经叹过很多次气了。
解甚从浴室里出来,从沙发后面抱住他的头,有些生硬刻板地安慰道:“不要不开心。”
桑思履说:“其实还好吧,虽然把气氛搞得很僵,但也不是我搞得,是有一点点担心程和,但是我也没打算和他们再有多大交集了。所以无所谓。”
解甚乖乖扮演听众的角色,“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桑思履又想了想,说:“我和她关系本来也没有那么好。她也没少欺负我。”
甚至可以说,桑思履和郁家关系恶化,很大程度上是受程和的挑拨。
刚刚回郁家时,父母兄长都对桑思履很冷漠,反倒是程和这个妹妹对他很热情。
少有体会亲情的桑思履很难不喜欢她,努力以自己的方式对她好着。
他带程和看过他的绘画粘土工作室,甚至还在程和十八岁生日时送了一个自己做的程和的粘土人形象。
不过也是在那天,桑思履才发现这个妹妹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欢他。
如果真的很喜欢他的话,怎么会任由那些富二代当众拆开他送的礼物羞辱说他的礼物透露着一股“穷酸味”,又怎么会假模假样地帮他辩驳却是说“二哥刚回家,爸妈又不喜欢他,他没钱拿的出来那些昂贵的奢侈品”这种话明褒暗贬呢。
后来程和再耍什么不小心摔倒啊丢东西等等的小心机,对桑思履的影响最多也只是父母有理由厌恶他,大哥可以理直气壮的教育他,这些人对他态度更差罢了。
他们本来也不喜欢他,在那之前只能说他笨,说他只能读个普通一本很丢人,说他从乡下里学了一身土气,而程和的陷害让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