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问，但态度和昨天显然不太一样，都没有抬眼看他。
桑思履莫名难过，摇了摇头说:“还好。今天还要回赵婆婆家，她一夜没见我应该很担心。”
说到这里，桑思履顿了顿，又补充:“何况我还在他们家打工呢。”
“打工？”解甚话里带了几分讥讽，“你有户籍身份证？”
桑思履窘迫，还是摇头:“没。现在就给她们打扫一下做清洁工，回头还要再找份工作。”
说到这里，桑思履苦恼低头:“我就高中文凭了。”
大概。
解甚“哦”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天无绝人之路，学历不能证明一切。你……会找到合心意的工作的。”
桑思履不知道说什么，对他的态度感觉委屈，但又觉得自己活该，心里酸酸的，低低地应了一声。
嘴上冷淡，解甚却还是老老实实帮桑思履换上衣服。
解甚要上班，先说叫助理开车送桑思履回去，最后不知道怎得改变主意，态度强硬地把桑思履留到中午，最后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到了赵婆婆家周围，小巷道不方便进车，桑思履腿脚又不能支撑他自己进去。
解甚:“我抱你。”
桑思履犹豫着，嗫嚅一句:“不要。像什么样子。”
解甚只是看着他。
桑思履被看得发毛，撇开眼，有些怯7懦地说:“也，也没办法，那，那劳烦你背我一下吧。谢谢。”
解甚点点头，转身蹲下，桑思履费力地在车座上挪转方向，俯身趴到解甚背上。
不知道是因为天热还是怎么，桑思履看解甚耳根脖颈好像都透着点血色。
“就是他！”走近赵婆婆家，才要拐角进门，桑思履就听见赵小糁惊咤咤的声音翻墙过来，“不是他我吃屎！”
赵婆婆:“女孩子家家的！”
桑思履指挥解甚走到门口，赵婆婆院子里围了一大堆人，全是周围邻居，七嘴八舌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赵小糁听见赵婆婆的教训，瞪着眼睛叉腰，不服气似的，又不敢顶嘴。
她还要说什么，正好对上桑思履的眼睛，一下子跳起来:“他来了！你们自己看是不是！”
解甚问:“那是谁？”
桑思履一头雾水，不知道赵小糁在说什么:“那是赵婆婆的孙女赵小糁。”
解甚:“哪个shen。”
桑思履:“七日不食,藜羹不糁。一开始就是取‘申’这个音，但人家调侃她念‘散’，就传远了，大家都叫小san了。不过她不喜欢就是了。”
解甚道:“没有女孩子会喜欢。”
桑思履点头。
赵小糁走过来，一只手举着手机贴在他头侧，对她奶奶和一帮邻居们喊:“你们看，不是他还能是谁？”
随后转头看着解甚，对桑思履道:“你哪来的朋友，长得人模狗样的。”
解甚:“……”
赵小糁又补充:“就是审美不咋样。虽然寸头也帅，但他看上去傻里傻气的，一点那种……你知道吧，没有那种气质。”
解甚:“……”
桑思履:“……”
赵婆婆走过来劈手把赵小糁逮住:“小糁！没礼貌！会不会说话，人家以为你没教养呢！”
赵小糁撇了撇嘴:“我本来就没妈教。”
赵婆婆瞪了她一眼，转头看桑思履:“桑桑你咋啦？怎么叫人家背着啊？”
桑思履汗颜。桑桑是什么称呼。但他也没有很在意，对赵婆婆解释了两句他腿受伤的事。
赵婆婆皱着眉，好像她在疼似的:“哎呀，你也不小心一点，当时也该到有人的地方去借个电话，我好接你啊。”
桑思履被人关心的少，赵婆婆唠唠叨叨反而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好啦，这不是没事吗。正好遇见解甚，不然就完蛋了。”桑思履指了指背着他的解甚。
赵婆婆对解甚和颜悦色:“你就是桑桑的朋友？真是谢谢你了，这次还好遇见你，不然桑桑可怎么办啊。”
解甚温和道:“不用客气，桑桑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帮助保护他是应该的。”
“桑桑”两个字从解甚舌尖滚过的感觉再吐出来和赵婆婆不一样，桑思履感觉被电似的，浑身麻酥酥的，不禁也红了脸。
他急忙转移话题:“你们刚刚讨论什么呢？”
赵小糁说:“你上热搜了，现在网上好多营销号发你照片给你编故事呢，你不知道？”
这桑思履还真不知道。
他疑惑道:“什么热搜，什么照片，给我看看？”
邻居们凑过来:“真是像。”
“肯定就是小桑了。”
赵小糁打开手机举到他眼前，正是桑思履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