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疾步走到偏殿,看见珍珠姑娘也在尔晴旁边,才放下心来,刚刚是他太过心急,没考虑到万一其他有心人留意,坏了尔晴的名声就不好了。
“富察侍卫安!”珍珠和尔晴一同请安,傅恒却只看见悄生生的尔晴,怎么办啊他的意意怎么这么好,娇娇软软的,温柔又娴静。
尔晴和珍珠没有听到傅恒的回声,心中疑惑,那双明眸直直的暗自抬起,傅恒看见尔晴打探的目光,夹带着一丝好奇,就像是出生的猫儿一般…
“咳咳,珍珠姑娘不必多礼,我是来向尔晴说一些母亲给姐姐带的东西。”
珍珠呆呆的,“好,那奴婢就先出去了。”
尔晴总觉得单独和傅恒待在一室有些奇怪,但是又有些隐隐的开心,“富察侍卫,夫人是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嗯。”
“额您可以尽管吩咐。”
傅恒许久没看过她了,这几日海兰察生病,他替了几日,他的意意瞧着怎么就有些消瘦了?这身藕粉色的衣裙都有些空荡,这么想着,竟然也直接说了出来,“意意,最近是宫中事情太多了吗?怎么看着瘦了些?”
尔晴都不用隐藏,满是诧异的看着傅恒,明白这样亲密的话会对她说,意意?想来是问错了人吧…
“富察侍卫,您是问错了人吧?还是空中有这样一个人?我可以替您多照料一些。”尔晴给傅恒找了个台阶。
傅恒听言,难道她忘了吗,急急地表示着真心,“尔晴姑娘,你…你还记得姐姐曾经给你赐的名字就叫元意!我…我就是觉得这样亲切些,真的!
尔晴倒是没想到傅恒会这样,元意…那也是她很喜欢的名字,只是,傅恒为什么会这样密切的叫她?
富恒察觉尔晴也许感觉到了什么,面露羞涩,谎话还没有圆完整,只能转身匆匆离开。
这时魏璎珞也送完珍珠粉回宫,看见富察傅恒,就好像是见了想见的人,瞬间激动起来,按耐着情绪慢悠悠地向傅恒行礼。
尔晴原本还揉揉自己发红的脸,微微的烫意提醒着傅恒和她刚才的暧昧氛围,转头看见魏璎珞对傅恒问好,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死心不改,难道还是放不下他吗?
“少爷,您今日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吧。”魏璎珞先声夺人,倒是提醒了傅恒,怕她污了尔晴的名誉。
“是,和尔晴姑娘多说几句嘱咐的话。我记得你应该是绣坊宫女,如今为何来了长春宫?”傅恒总觉得魏璎珞有些不对劲。
“少爷,是皇后娘娘赏识奴才,所以将奴才要来了长春宫。”
“还是叫我富察侍卫吧,这样比较顺口些。”傅恒想到这么多年好像只有意意叫过他少爷,便私心的不想其他人也这样,说来为何尔晴不愿再叫了呢?
魏璎珞看着富察傅恒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想皇亲国戚又如何?白白夺取清白女子,更是杀人除名,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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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皇后娘娘在宫中设置宴会,听闻那福建贡品的荔枝鲜甜可口,怎么还不送上来?”高贵妃颐指气使,好像笃定了今日要给皇后一个下马威。
尔晴乖乖站在皇后旁边,看着帝后和谐的场景,是了,一会儿可不是要出事?
“娘娘,奴婢去看看璎珞吧,想必那边人手正抓紧,尔晴也去帮帮忙。”
皇后听着尔情的低语,“好,就辛苦你们多照看些。”
珍珠正在偏殿急得哭出来,“尔晴姐姐!这可怎么办才好?”
看见满地的狼藉,尔晴也急忙发问,“这是发生了什么?这可是福建岁贡,一会儿就送上去了!”
“姐姐,我一来就看见锁被撬开,偏殿进了人!怎么办啊,璎珞去办事还没回来呢!”
尔晴知道是嘉嫔使计,魏璎珞现在正和愉贵人的婢女抓证据呢!
“这样吧,珍珠,你先把可以食用的一些收集起来,送去御膳房做成吃食送上宴会,至于要亲自采摘的树,我去将荔枝一点点溶上去,如今全部是不可能了,但是得将树顶的搞定。”
“等璎珞一会回来,你抓紧告诉她去将高贵妃的爱犬抓住,她知道怎么做。”
尔晴怕以后皇上想起璎珞的算计,对她越来越感兴趣,皇后娘娘尽管表现得不在意皇上,可是若璎珞被瞧上,岂不是加剧了皇后的心情。
海兰察远远看见绛紫色宫装小步跑着的尔晴,这不是傅恒的心上人,跑的这么快做什么?“尔晴姑娘,这是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索伦侍卫!太好了,我哥哥在吗,能不能让他过来!”
“你说成齐?他今日正好在!我去叫他!”
“好,那麻烦你让他来长春宫外临近的小路,麻烦快些。”
尔晴本想去外祖父留给她的内务府外应那里,正好看到海兰察,想起表哥成齐定然是带着胶物,平日里他总给孩子做些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