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涛一脸冷漠灰溜溜的回到省人大并向高植物作了概括性的汇报。
“高主任呐,那个木守然明着叫您一声主任好,背地里说您的坏话,还说刁书记的车祸是您一手造成的,跟其他人无关!”
张海涛所说的这句话高植物非常认真地听进去了。
木守然和其他人一样都对高植物有不友好的见解,但木守然还一口咬定刁青云的车祸就是他制造而成的。
张海涛经高植物的介绍,成功留在巩明矾身边做事。张海涛的话多半都来自于老领导批示,高植物为求上位正部级,必须要替老领导扛下这个牢底坐穿的黑锅。
高植物丢下手中的钢笔人往靠椅上一躺,闭目养神不去理会任何人,只待数秒过后,张海涛阴里阴气的一声“高主任呐”大概有60分贝左右的音量,仿佛整间办公室都在回响张海涛的呼唤。
这一举动瞬间把高植物给吓醒过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
“高主任,木守然不识好歹干脆咱们去巩书记那里去参他一本!”
高植物何尝不想为顾全大局拿木守然的人头来祭旗,可新来的巩书记是最忌讳团伙里搞分裂,一旦走错一步,巩明矾岂会有饶恕之说。
“海涛同志,既然人家太皇市不肯卖省里这份人情,强求不来的事咱们没必要去斤斤计较。是该向巩书记作个汇报,但是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能说!听明白没?”
张海涛点了点头,一个字也没从嘴里蹦出来。
向来就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的嘴巴像是被针线给缝了起来一样。
而到了省委书记办公室,张海涛把听进去的话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一见到威严耸立的巩明矾,张海涛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书记眼前。
“巩书记,大事不好了,太皇市它它它反了!”
“张海涛,瞧把你给吓得,那你说说是火拼还是暗算呐?”
“巩书记,太皇市市长木守然当着我的面,驳了回来关于老旧小区改造由天将集团负责的合作协议。高远琴高总是什么人呐,和您巩书记那可谓是义结金兰的关系啊,他他他木守然竟敢骂您巩书记不是个好东西,还说刁书记的车祸是由您一手造成的,和其他人无关。”
巩明矾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一股冰冷的气息化作三叉戟这般扑面而来。
“木市长好大的口气啊,不过张海涛你小子有没有断章取义激化矛盾的嫌疑呀?”
“我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打小就懂得知恩图报不能忘本,我能坐上省人大秘书长这个位置,往更高的一个层次进发,这里边少不了巩书记您的提携与帮助,实现了我潜藏心里多年的心愿,我对谁都可以不忠,但对您就算挫骨扬灰我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说得好啊,海涛同志!我非常欣赏你这类人才,不过木守然好像是高主任提拔上来的,你为何不跟高主任事先通个气呢?兴许这件事高主任自己就能摆平了不是吗?”
“高主任嘛?正如您所说的,我事先和他通了气但不管用呀。他的老婆是高远凤,秦州政坛的人只要是咱们这边的,都晓得高远琴高远凤俩姐妹分内地和港澳两个区域经营。高主任以尚小斌出事影响恶劣为由,选择和木守然一样的说辞推脱这件事。高主任他还说了些话,但我不敢说!”
巩明矾听到这里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随手抓起茶杯朝着桌角处扔去。
乒乓~
随之而来的是巩明矾如雷贯耳的怒吼。
“说啊!高植物还说了些什么不敢公之于众的话来?”
张海涛仍旧是跪在地上把头低下,哽咽起来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腔调回了句:
“高主任呐,说尚小斌和高远琴的儿子其实是您的骨肉,东窗事发之后尚小斌被拉去枪毙,而您却坐享其成继续当你的官。这世界上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农民的儿子,却能换回您跟高远琴的幸福生活!”
嘭~
沙包大的拳头赫然吻了吻檀木做的办公桌。
张海涛不知从哪获悉这些事情来,巩明矾断定绝对是高植物向他透露的,高远琴并非看中老旧小区改造的蝇头小利,而是想试探一下省里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尚小斌没了,高植物是不会帮高远琴的,天将集团唯有另寻靠山,恰巧碰到老熟人来了秦州做一把手,高远琴于是将计就计,旧情人和妹夫之间谁会更靠谱一些。
天将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高远琴在室内为尚小斌设了一个小祠堂,以便于高远琴闲来无事去跟爱人说说心里话。
铃铃铃~
“是高总吗?我是省人大高植物!”
“原来是妹夫啊,今儿个不上班吗怎会有空给我打起电话呢?”
“高远琴,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就这三四十亿的项目还不够你塞牙缝呢!
你明知道这是刁青云亲手督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