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杰哥走了,就自己来,我不会扶你得。”
“这么无情,还是现在吧。”
杰翼只好给懿行穿好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扶着陈懿行进了卫生间。
这时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杨一凡。
“嫂子,我把懿行的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带来了,你这一段可要辛苦了,吃好,睡好,别想着省钱。”
“杨副总,别叫我嫂子,怪别扭的。”
“行,看我们年纪差不多,我叫你承恩,你叫我一凡就行。需要什么,你直接吩咐。”
“我把这些东西一会儿摆上,应该没什么了。”
“懿行呢?”“他在洗手间。”
“一个人?”“有杰翼陪着他。”
“大明星也这么闲,改当护理了。”
“是我让他来的。”
“你朋友?”“我哥。”
“懿行是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
“他是为了救我,才被车撞伤的。一会儿出来,你看看他就知道了。”
正说着,杰翼就扶着懿行出来了。
杨一凡冲上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看了个遍。
“这还没到端午节呢,粽子都包上了,准备送谁啊?”
“当然第一个就送你,这几天,公司的事你就全包了,必须是团团圆圆。”
“放心吧,一切有效时间,包括上厕所,抽烟,泡妞的时间全用上,时刻准备着打一场硬仗。笔记本我带来了,你随时掌控,随时发布命令,我随时执行。”
“公司有什么重要事故吗?”承恩忍不住问出了声。
“这不是懿行的弟弟回来了吗,想尽一切办法和手段,争权夺利。闹得公司鸡犬不宁,天天不得见天日。他前天刚召开了董事会,懿行虽然意料之中的胜出,但意料之外的懿宁的支持人数还是让人惊怕,再说有陈爸妈的支持,可能会随时变天。”
“懿行已经管理公司这么久了,而且一切都井然有序,循序渐进的上升,公司规模扩展也是今非昔比。为什么陈爸妈会支持变更?”
“我想最主要是懿行和他爸爸的关系,这些年特别糟糕,连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说过,见面不是冷战,就是吵架。加上懿宁的妈妈,整天床头风的吹拂,肯定会这样了。”
“一凡,你是不是很闲,没事可做,在这儿闲聊。那我可得给你加一些工作量了。”
“冤枉,你不在,你的工作全压在我这里,你看我胡子都长了,身上都有味了,还加,我立马趴下。”
“那你还不回去工作。”
“我走,我这就走。承恩辛苦了,有事打电话。”
“看来有人要我们腾地方,我和一凡一起走了,承恩,你也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会的,我就不送了。你们小心点开车。”
看着两人走出病房,一下子安静起来。
蒋承恩想想刚才的擦拭,忽然变得拘禁起来,空气中好像有一些飞舞的不安静分子,有些热,脸颊也是红扑扑的,看着陈懿行慵懒的靠着柔软的枕头,深色的,黑亮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想要探究什么秘密似的。
蒋承恩实在在对视中,熬不过了,只好主动开口说话。
“你为什么不和爸爸搞好关系,这样不就多了一份支持吗?”
“我一看见他,就想起妈妈走的时候的可怜样,总是怒火难以平静。”
“总比我好的多,我连爸爸什么样,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爸爸就出外打工挣钱,等我快出生的时候,爸爸就有了外遇,办我满月酒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了婚,从此就再没见过爸爸。”
“还有这样的男人,你很伤心难过吧。”
“其实也没有,我没有快乐过,就没有伤心。难过得只是妈妈而已,她到现在也放不下,还在等待。”
“和我妈妈同病相怜。妈妈那时出了车祸,命在旦夕,只盼见爸爸一面,争分夺秒的等。爸爸却说在出差,忙着接一个大单,等他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撑不住,走了。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并不是在忙生意,而是呆在那个女人--懿宁的妈妈身边,只因为她不让他回来,陪着她过生日,而就此错过了生离死别。”
“可你至少还有爸爸在身边,你小时候他疼你吗?”
“小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受宠爱的小孩,可自从我知道了懿宁母子的存在以后,我就不停地用谎言欺骗妈妈,每一次她让我查,我都会做一些小手段,小动作,不让她看到任何关于他们的资料。她自己查,我还要千方百计的阻挠,虽然心里恨得痒痒,却不敢作任何打击的事情,还要隐瞒着妈妈。那种苦痛,煎熬,让我一想到就不能安睡,一直觉得愧对妈妈,妈妈走了以后,我就变得冷漠寡言,和任何人都用一堵墙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