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帮他。
阿坤刚想说点什么，寂静的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人转过头，发现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朱北贤。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西装，鼻梁上架着造型简单却有型的无框眼镜，细细的眼眸微微眯起，眼角眉梢都是温和的笑意。
凌晗霍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朱北贤的助理想要跟进来，被朱北贤抬手阻止了。
然后他又对阿坤也道：“你也出去。”
他的语调很轻，可语气却不容置疑。阿坤连忙转头看凌晗。
凌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们慢慢聊。”阿坤知道朱北贤肯定不是来和凌晗愉快地喝下午茶的，可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于是很识趣地离开房间。
身后的门被轻轻带上，朱北贤很随意地上前两步，拉开最近的椅子坐下，将一条腿懒散地搁在另一条上，开口道：“你真会为我找事。”
凌晗也慢慢坐回椅子上，微微一笑道：“劳朱总监大驾，我今天真是得脸。”
“你还有脸吗？”
“当然有，自我感觉脸长得还不错。”
“挺自信啊。”
“公司不是教导我们艺人必须自信吗？”
“说得好。”
“谢谢夸奖。”
“难得你还记得公司的教诲。”
“我一直都记得。”
两人一来一去，很快说完一席话。
朱北贤饶有兴趣地盯着凌晗，“那你可否记得，签约艺人所有的行动必须汇报公司，不得抹黑同公司的艺人，不能随意损害公司的利益？”
凌晗反问，“我有抹黑其他艺人吗？貌似也没有损害公司的利益。”
“常欢是不是我们公司的艺人？”
凌晗冷笑一声，“麻烦朱总监搞清楚，常欢的确打破了我的头，的确差点让我出车祸身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并没有抹黑他。”
“的确”二字下了很重的音。
朱北贤笑道：“那不重要。”
凌晗不可思议，“不重要？朱总监，我差一点就死了，你觉得不重要？如果有人要你的命，难道你也觉得不重要
？”
“可你现在不是好好地活着？”朱北贤用手比划了一下凌晗的身体，“完好无损。”
凌晗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朱北贤又说：“明明你可以把事情上报，我们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解决，为什么要用这种两败俱伤、损害公司的方式？”
他依旧在笑，可眼里却并没有笑意。凌晗知道他生气了。
凌晗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就算你不为公司着想，难道也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前程？”朱北贤的眼睛眯起来。
“如果能让他入狱，我宁可不要前程。”
凌晗的眼神十分坚定，语调也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