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女人,怎么会有人那这种事嘲讽?
朝容大步冲下台阶,怒声道:“刚才的话,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秋娘竟似一点儿都不怕,昂首挺胸道:“莫非我还怕你了不成?云桑皇室作威作福的时代早过去了,不管以前多尊贵,现在还不都是贱奴?若非少主宅心仁厚,你在这个家里哪里说得上话?可你不但不知道感激,还使那些下作手段勾的人半步都走不开……”
她越说越激动,言语也愈发粗俗不堪。
还不等她说完,朝容已经按捺不住,一巴掌抽了过去。
秋娘原本站在鹅卵石路沿上,眼看着一巴掌迎面打来,下意识便往后躲去,结果脚下一绊,整个人就往后跌去。
朝容那一巴掌堪堪从她面颊擦过,可是她却已经重重摔倒,痛苦得蜷成了一团。
幸好旁边还有两个人,不至于被她赖上。
朝容暗暗吁了口气,但又心生困惑。
她进府不是一天两天了,秋娘虽不待见她,但还不至于蠢成这样,主动过来撕破脸皮。
就在这时,蜷在地上的秋娘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涔涔,捂着肚子无比痛苦的呻/吟着,这样子不像是装的。
“你怎么了?没事吧?”朝容忙走过去,皱眉查问道。
这个女人看上去没有那么娇弱,怎么可能摔一跤就疼成这样?
“走开、你走,不要过来……”她刚一靠近,秋娘却忽然极其惊恐的尖叫着驱赶,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拼命地挥手驱赶着。
朝容愈发不解,忙回头吩咐道:“快去找大夫来,对了,少主去哪里了?”
其中一人匆匆跑去找大夫了,另一个人躬身回话道:“少主去看小少爷,说是一会儿就回来陪您用早膳。”
“来,我们先把她扶进去吧!”朝容咬着唇抓住秋娘疯狂挥动的手臂,吩咐到。
“不,不要,别碰我,啊,你们别碰我……”但是秋娘却拼命挣扎,疯狂的尖叫撕咬,将她狠狠的推开了。
朝容以为她恨自己,所以不想让她碰,只得先出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和那仆人一起将她半拖半抱,准备先弄进屋子里。
正准备上台阶的生活,忽然听到有人惊叫道:“血……夫人快看,好多血……”
朝容猛地回头,看到一条血痕顺着秋娘倒下的地方拖到了台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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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秋娘竟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据大夫所讲,她胎像本就不稳,此番出血很有可能导致流产。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后面的院子,星纹刚一起来就匆匆赶了过来,见她面色如土神情惊惶,忙让人送来热水侍候她洗漱,一边不停地安慰。
“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那我罪孽深重。虽然我不知道她怀有身孕,但的确是我打了她。”她嘴唇哆嗦着,满脸愧疚道:“我当时不该那么冲动的,她也不过是个逞口舌之利的弱女子,我……”
“要我说她就是活该,既然都三个月了,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但不谨慎小心,反倒跑来挑衅你,怪得了谁?如果是我我也会出手教训的。”
星纹匆匆给她理了理衣服道:“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快过去看看情况吧,说不定贺钧书已经到了。这件事情有些麻烦,我现在也没有主意。听说他十来岁的时候,那个秋娘就在身边侍候了。除了小少爷的娘,贺家再没有别的女人了,可见他们之间的情分还是不一般。只希望大夫可以保住孩子。”
两人匆匆穿过院门,没有走侧面夹道,而是从后面直接进了前面院子。
过了穿堂后沿着一条廊子径直便到了书房后面,只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和哀求声,两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是秋娘的声音,凄哀入骨,闻之令人心恻。
两人面面相觑,心想着莫非孩子真的没有保住?
星纹还欲再听几句,却被朝容悄悄拉走了,从旁侧夹道绕到了前面,看到院子里站着几个仆人,管家正和大夫在说话,看到朝容过来了忙上前招呼。
“怎么样?秋娘现在身子如何?”朝容悬着一颗心问道。
“夫人尽管放宽心吧,秋娘并无大碍,胎象也已经稳住,已经让人去熬药了。”大夫恭恭敬敬道。
“你是说……你是说孩子保住了?”朝容大喜过望,急忙追问道。
星纹也有些困惑,既然孩子没事,那屋里边为何却是凄凄惨惨的景象?实在是太过蹊跷。
管家见她神色不对,忙安慰道:“秋娘今日有些反常,是她冲撞夫人在先,即便您出手教训也不为过,何况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少主定会明察秋毫,不会因为这等小事与您产生隔阂的,夫人尽管放心吧!”
隔阂?朝容先是微微一愣,这才明白原来管家以为她担心贺钧书误会她欺负秋娘。
正说话时,音书带着一名小丫鬟急匆匆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