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人是男是女?长相如何?”
江秋渔难得耐心了一回,她在床榻边坐下,魔尊也跟着坐在了她身旁,气氛颇为和谐。
江秋渔:“是女子,长相清艳绝尘,世间仅有。”
魔尊并不惊讶,“我想也是这样,这世上的男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压根配不上我。”
不过听见江秋渔说那人的姿色世间仅有,魔尊还是略有不服,“她长得真的有那么好看吗?比我还好看?”
江秋渔眼眸微垂,烛光柔和了她的轮廓,那双殷红的嘴唇越发饱满柔软,唇角微微向上扬起,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令她动容的画面。
“她跟你是不一样的好看。”
“她就像高山之巅的一捧雪,只可远望,不可亵渎。”
这些话她很少对别人提起,江秋渔甚至很少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林惊微的在乎和喜欢,但或许是因为身旁坐着的是另一个自己,那些不愿意被外人知晓的心思,也能与她细说一二。
魔尊听她这样说,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她果然是正道修士。”
“那你们是怎么相遇的?”
魔尊虽然不曾有过心悦之人,却也能感受到身旁之人提起那人时,语气里的柔情蜜意。
江秋渔靠在床边,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斜斜地瞥了她一眼,“我把她绑回来的。”
魔尊:哇哦!
“果然。”
她就知道,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认真地结交正道修士。
“你把她绑回来,她就能听你的吗?”
魔尊此时颇有一点取经的虔诚。
她想,眼前之人是过来人,经验必定比她丰富,等日后那人出现了,她便也学着这人的方法,有了前人的经验,她一定能事半功倍。
江秋渔提醒她,“就算是再清冷的人,也总有一身热血,你修习了这么久的媚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吗?”
魔尊的眼睛越发亮了。
“听起来很刺激。”
“那人现在已经出生了吗?她是谁?”
江秋渔:“她还没出生呢。”
魔尊暂时有些失望,“要杀我的人还没出生,我命定的道侣也还没出生,这日子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江秋渔心想,你要是知道杀你的人和你的道侣是同一人,那就更有趣了。
不过,她并未将这话说出口。
魔尊又缠着她问了一会儿,江秋渔随口敷衍了几句,随后便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跟狐族的关系如何?”
魔尊愣了愣,“还行。”
她娘是狐妖,虽说已经叛出狐族,但魔尊对狐族并无多少厌恶之情,只是平时不常往来罢了。
江秋渔点了点头,“嗯。”
果然在这一点上,天道也做了假。
她想,在天道的设定里,江婠才是魔尊,那有没有可能,真正厌恶狐族的人是江婠?
可江婠现在只是一个小乞丐,她对狐族为何会有那么强的恨意?
江秋渔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魔尊,心中有了猜测。
魔尊被她这一眼看的浑身一激灵,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要去清河剑派,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她也想去凑凑热闹!
江秋渔同意了,不等魔尊露出高兴的表情,她又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魔尊正沉浸在即将搞事的兴奋中,闻言随口回答道:“你说。”
江秋渔唇角微勾,“我在路上捡了两个弃婴,如今就在枕元城中。”
“我要你将她二人留在魔宫中。”
魔尊一听,这并非什么大事,她点了点头,随后又皱起眉头:“这两名弃婴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否则以她对这人的了解,这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救下两个孩子?
江秋渔沉吟片刻,“年纪稍小的女孩根骨绝佳,来日必定大有出息,年龄稍长的那人,我暂且不知,你便也先将她留下。”
魔尊应了,“你放心,有我在,绝不敢有人伤害她们。”
江秋渔便把两个孩子带到魔尊面前,被棉布包裹着的婴儿并未睡着,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秋渔看,年龄稍大的女孩还在昏睡中,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脏污的头发遮掩了她的面容,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魔尊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人,目光同那婴孩对上时,不知为何,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用魔气探了探,果然如同江秋渔所言,年龄稍小的孩子将来必是修炼的奇才,倒是这小乞丐资质平庸,不是修炼的好料子。
“我让人带她们下去漱洗。”
魔尊招来了门外候着的侍女,江秋渔定睛一看,还是熟人。
星莹被房中的两个孩子吓了一跳,“尊上,她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