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说算,那就算。”
“啊啊啊啊啊——”小梅惊恐地看着床上“发疯”的小姐,后退几步道:“小姐,您这是怎、怎么了...?”
怎么了?
她昨天脑子抽了啊问杜衡那个话!
别人认真回答起来她竟然没话讲了,顶着张大红脸被杜衡看得明明白白!
“你小姐丢死人了。”脑袋深深埋在枕头下,“要是做梦就好了。”
说实话,她对杜衡一直有很复杂的情感。
之前,她是玩家,自然是很喜欢杜衡这个主角,不然也不会玩到翻版。
现在,她有祝余的记忆和部分情感,对男主却又有了些厌恶。
好感和讨厌,她好像要精神分裂了。
估计杜衡也觉得她疯了吧。
“那个,柳若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小姐,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柳若看到血淋淋的祝白蕊,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听来送人的太监说她在宫里和皇子**,竟大骂着把他们赶走了!这可是长公主殿下派来的人啊!”
“挺好,自寻死路。”
“小梅,给我化一个憔悴点的妆容,马上就该叫我去顶罪了。”祝余道,“还有,大夫开的那个药方,给我。”
药方上写的,正是那二皇子的过敏良药,祝白蕊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从我这请来的神医,就是宫里的。
黄纸在烛火中渐散灰烬,一切的证据以及销毁,这一局,她算是躲过去了。
“时辰到了,我们走。”祝余满意地看着镜子里“可怜”的自己,这幅景象,究竟是谁被欺辱了呢?
祝白蕊,你最好聪明些。
“老爷,大小姐来了。”
祝余踏进门槛那一刻就听到淅淅沥沥的哭泣声,果然,祝白蕊搁这颠倒黑白呢。
“父亲。”微行一礼后,祝余扫视一周,众人都怒目而视,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罪人。
“白蕊,你来说。”柳若咬牙说道,只见那瘸着脚的祝白蕊瘫坐在地上,哭喊道:“我来御花园散心碰到姐姐,却没想到她在和二皇子行苟且之事,被我发现以后姐姐就把二皇子身上的药膏借势抹到我衣衫上!!!”
?
好会编,剧本你来写好吧。
“父亲,长公主殿下仔细审查后得出的结果,难道父亲不相信吗?”祝余跪在她身旁,气定神闲道,“而且,就算真的是我在行苟且之事,同为祝家女子,为何妹妹要急着揭发我,丢祝府的脸面呢?”
祝老太一听这话,甩手一个茶杯就砸到祝白蕊脚边,怒喝道:“混账东西!你只说你姐姐诬陷你毁你名誉,那你又把祝家的名誉放在哪里?!!!”
祝白蕊哭的凄惨,却又突然说道:“昨天杜侍卫也在场,他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杜衡?”祝余道,“妹妹可别忘了,他受了一道鞭刑,在养伤。”
“无妨,我能作证。”
“大小姐宴会途中骤然离场,躲在假山后面,二小姐快要被侵犯时才出来相救,却自己被绊倒摔在二皇子身上。”
鸦雀无声。
祝余的掌心被指尖戳出了血,那人就站在门口,还是一袭黑衣,不过几个时辰,看她的神情竟又变成了那模样。
该死的剧本。
“父亲!你看,杜侍卫说道都是真的!是祝余她蛊惑众人,明明受伤的是我啊!”祝白蕊眼底闪过喜色,慌忙爬到祝父脚边,嘴里句句虚言,直指祝余的谎言。
祝余已经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只记得浑身似掉入冰窟一般寒凉,杜衡一直没有看她,那双眼眸却是带有怜惜地注视着祝白蕊,他们,才像一对落难的王子和公主。
她就是那个恶人是吧?
“竟然所有人都这么说,那女儿无话可说。父亲但请罚吧,府里尽是虚伪之人,我不能把真相宣之于口,任凭处置。”
祝父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好久才憋出来几个字,“孽障!来人,给我打她三十大板,不准她出院子一步!”
“明白。”祝余面无表情地走出门,迎上杜衡惊讶疑惑的神情时,小声道:“杜衡,你真是个垃圾。”
三十大板,每一板都打得响彻院落,嘴角似乎渗出了血,腥甜的是她现在唯一的知觉。
新手村没有伤害,倒也是好事,任凭他们打出血肉绽放,她也没有丝毫痛感。
“打完了?”祝余矫健的站起来,举板子的下人看鬼似的看着她,背上鲜血淋漓,竟然还面无表情地走了,怪物啊!!
偏见,才是真正的怪物。
屋内,小梅哭哭啼啼地给她上药,背上每一处都是惊心动魄,“这哪里是惩罚!和天牢有什么区别?小姐,这杜衡你就不该救!”
祝余脑袋放空,淡淡笑道:“小梅,你相信命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