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颌线,以及微微泛红的眼眶。
白沅沅叹息了一声:“你知道的,季骁。”
“可你知道,我当日是真的以为你……”他声音轻颤,难过得不像话。
白沅沅的脚步停了一下,语调温柔和缓,“你知道我逃离京城是因为我不愿被困在这四方的天里,对吗?”
季骁不作声,呼吸却莫名停滞了一瞬,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真的是要帮我吗?还是要做和他一样的事?”她问。
季骁却回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京城令人生厌,可是西北的漠却广袤无垠,你不想看看吗?”
“那里有金黄的沙浪、清澈见底的湖泊、高耸入云的雪山……你会喜欢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会陪着你。”
他没有再隐藏自己的狼子野心。
白沅沅冷不丁笑出了声:“有什么区别?”
季骁想反驳,却被她打断。
她的眼神透着冰冷,讥诮道:“你的所作所为,与他有区别吗?”
都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地想囚她在身侧。
她厌倦的不是京城的风光,而是这种被禁锢的感觉,仿佛时时刻刻都有沉重地枷锁戴在她的身上,让她几乎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