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乐一秒这才露出了些许诧异,听着来运继续愤怒地控诉道:
“在荒岛的一天晚上,趁着天黑,她将我推下悬崖。不仅害我淘汰,还让我受了这么重的伤!”
“既然你明知是她陷害你,曝光不就好了?你来跟我说又有什么用?”乐一秒有些疑惑,来运和兰心不是一队的么?
却听见来运气急败坏地抬高音量:“我去找节目组理论过,结果那臭婆娘不承认!”
“那天天色太黑,那破摄像机啥都没拍到,那婆娘一口咬定没见过我!”
乐一秒皱了皱眉,“仅凭兰心一面之词,节目组会相信?”
“呵,”来运冷笑一声,“她有周俪昀给的不在场证明。”
那天晚上,大约晚上十二点,兰心将来运推下斜坡后,后很快回到三人营地,获得了周俪昀提供的不在场证明。
而在兰心回到营地后的两小时后,也就是差不多凌晨两点,来运的淘汰播报声传出。
因此,根据节目组拍摄到的影像,只能推测出,来运是在凌晨两点滚落斜坡,身体受到重击,遭到淘汰。
且来运本来就不是细心的人,那天晚上他本就找人找得心烦意乱,哪里记得自己几点坠落斜坡?
便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他哪里知道,正是因为自己运气太好,这次事故并没给他身体造成多严重伤害,所以没有被当场淘汰,只是陷入昏迷。他的手也只是轻微撞伤,并没到骨折的地步,是他自己害怕,缠着医生给他打了石膏。
更不知道,兰心趁他昏迷,转移走他的生命星,又顾虑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便在凌晨两点捏碎了生命星。反倒是顺水推舟,轻而易举撇清了责任,让这个事故变成了无名冤案。
因此,乐一秒在听完来运的一番说辞后,也只有一个想法——
这哥们,是真迷糊啊...
她倒不是不想相信他说的话,只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又如何让她相信呢?
而来运也知道自己理亏,于是,才找到乐一秒,这个与兰心有过纠葛的仇敌(自以为)。
他相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其他人不一定相信他说的话,但兰心的敌人一定会相信,也趋向于想相信。
“反正老子我话就撂这了,我让你晋级,你帮我之后对付兰心,想办法在公众面前撕破她那张伪善的脸!”
“你答不答应!”
他说话的态度趾高气昂,硬生生把双向交易说成了单方面下达命令。
这...凭什么呢?
乐一秒感觉,自己好久没见到,傻得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了...
先不说兰心到底有没有陷害他,就算有,他也只是把复仇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而不是亲历亲为。
也就表明,这人不仅傻,还怂。
他害怕再次撞上兰心,也害怕这宛如群狼环伺的比赛环境。
但他和小兔不同,小兔是自卑地认为自己不配和大家竞争,本质上是过于谦虚;而他,是明明具有所向披靡的“实力”,却没有与之相配的恒心。
看似自信,实则外强中干,胆小如鼠。
更让她深感疑惑的是——
他那里来的底气,认为自己一定会输给他呢?
乐一秒不屑和这种人为伍,也不想和笨蛋做交易。
“叮——”
恰时,屏幕里又传出一声提示音。
紧接着,传出AI毫无感情的报读声:
“游戏生成完毕,名称为——棋盘抢占游戏。”
话音刚落,两人便听见,身前的桌面忽然传出一阵隆隆的机动声。
两人挪开搁置在桌面的手,只见,桌面中央忽然向下凹陷出正方形的形状,紧接着,一副黑白棋子从里面直直升起,连带着桌面也恢复成没有缝隙的平面。
又见,桌沿下忽钻出一根折叠臂,像是赌场上用来拨动筹码的横杆一样,将红白棋子从中间一分为二——
黑色那堆,推向来运身前,白色那堆,推到了乐一秒身前。
桌面中心又变得一片空白,而后,两人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啪嗒”声。
像是打开了灯具开关,天花板上,一个白色的球状物品垂直向下发射出光线,打在桌面上,映射出一张10X10的棋盘格图像。
但这投影技术很好,这棋盘宛如刻印在桌面一般,没半点虚影干扰。
规则继续讲解:
“选手分别享有60枚棋子。”
“游戏规则如下:选手依次落入棋子,只能选择在棋盘任意一行落入,最少放1个,最多放一行(10个)。”
“本游戏有两个胜利条件:一、最先用完棋子的一方获胜。”
“二、抢占到最后一格棋盘者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