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让他痛恨的是自己居然在这个鬼地方掉了珍珠?
雾艹~劳资一点都不想的啊,劳资才不想便宜这群卑鄙无耻可恶的鸟|人。
人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又止不住眼泪,手忙脚乱地搜集着掉落的小珍珠,全都藏进兽皮衣服的兜里头去。
于是,纪墨一边藏珍珠、一边不得不抬起袖子时不时擦擦眼泪,坐在那里看起来可怜极了:鼻青脸肿、头发凌乱、眼泪不停落下凝结成了珍珠。
正在他拼命想办法的时候,牢门的位置突然传来了看守鹰人的对话:
“什么味道?”
“唔~好奇怪的味道,挺好闻的。”
“里面的人鱼在做什么?”
“我看看…嘿~人鱼在哭、真的有珍珠!”
随即,牢门“砰”一下被打开了,两只百无聊赖负责看守俘虏人鱼的鹰族兽人两眼带着贪婪的光冲了进来。
——快去抢过来,反正人鱼又没有能力反抗。
这是鹰人此时唯一的想法。
“站住!”纪墨厉声制止,他早已飞快地下了木床,手里抓着那把珍珠,手伸到囚笼的缝隙之外、作势要撒。
甚至他还用脚把掉落在地上的两颗珍珠给踢了出去,小小的珠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别乱来!”
“你做什么?”
两个鹰人亲眼看着宝贵无比的珍珠就那样被人鱼给踢出了囚笼,心疼得简直说不出话来,看着纪墨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气急败坏。
“我想干什么?这是我的珍珠,我想扔掉不行吗?”纪墨笑着又把手往囚笼外伸了伸。
“当然不行了,那是救命的药!”
“立刻交给我们,人鱼,老实点别发疯!”
两个鹰人懊恼地威胁着,心想着刚才掉下去的珍珠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下面树屋多、参天古木又是枝繁叶茂的,难找得很。
纪墨畅快地笑了笑,配着他此时的鼻青脸肿,挺难看的。
“咳咳~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鱼为难地拖长了语气。
“只是什么?”
“快给我们,还想挨打吗?”
纪墨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冷冰冰地说:“等你们的族长和族人回来之后,我要告诉他们:你们私底下把我打成了这样、目的是要让我哭出珍珠来,最后你们得到了很多的珍珠,但全都私自藏了!”
敢随意折磨虐待我?我要让你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一辈子活在族人的猜忌排挤中!
那两个鹰人这时才从看到珍珠的喜悦兴奋中清醒了过来,他们的脸色霎时难看又紧张,底气很虚地怒骂:“别胡说八道,分明是江术他们动手打你的,我碰都没有碰你一下。”
“就是,不关我的事,都是江术带人打的你,你少胡说。”
珍珠是救命的药,历来都是族长保管的,如果人鱼这样一污蔑的话,那还真是有嘴说不清楚——私藏珍珠,是犯了部落的大忌。
“呵~”纪墨嘲讽地笑,“如果不是你们有意放他们进来、我会挨打?好了,我还要告诉你们的族长,你们两个私底下非常不满他的安排、根本不把他的命令放在心上。”
这下一来,两个鹰人完全焉了,虽然愤怒生气、又不能真的把俘虏人鱼给怎么样,因为族长和勇士们都说了,必须留着人鱼的命、有大用。
“那、那你想怎么样?”
纪墨刚才下床时太匆忙,此时是整条鱼站在囚笼边吹寒风的,冻得瑟瑟发抖、肚子又开始觉得不舒服,他心里咯噔的一下,强自镇定地说:
“我也不想怎么样。这样吧,你们去给我找两块厚实的兽皮褥子来,再给我弄点热水——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拉你们两个陪葬的。”
看着两个鹰人犹豫不甘心的样子,纪墨再次开口:“我们交换吧,你们去准备我需要的东西,做得我满意这些珍珠就全归你们,我也不会向你们的族长告状。”
“…当真?”这个提议不得不让鹰心动,这两只雄鹰资质很一般,连勇士鹰都算不上,凭能力的话他们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珍珠。
纪墨重重地点头:“我说话算话,但你们必须做得让我满意,否则就算我会死、我也得让你们跟着死。”
两只鹰小声交谈了很久,最终达成了合作,他们警告了一番俘虏人鱼别乱来、老实待着之后,就转身出去重新把囚笼给关好了。
很长一段时间,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纪墨直到冻得受不了时才敢蹑手蹑脚地回到木床边,哆嗦着拉起兽皮褥子裹上,他踮起脚尖走到木门旁边,想看看外面的动静,可由于囚笼的设计,他只能勉强透过缝隙看到门前一小块木质平台。
现在能逃出去吗?
纪墨心里没什么底,他拉了拉牢门、纹丝不动,再从旁边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