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伸手把虞臣抓在她腕上的手指一根根推开。
虞臣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身子僵硬的像块石头。
安幼看着他那双有些执拗的眼,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无力。
她有些疲惫的揉了下眉心,问了面前人一个她醒来后想了很久的问题。
“哥,你说,如果我在福利院长大,有没有可能现在会过得更好?”
虞臣猛地抬起头,一双眼死死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你觉得虞家待你不好?”
安幼摇了下头,“很好,那以后呢?”
虞臣被她问的楞了一下,“什么以后?”
“以后也会对我好吗?在未来,在一年后,三年后,或者……”
安幼看着一脸茫然的虞臣闭上了嘴,绕开他离开了院子。
坐上管家的车,她看了眼后视镜。
虞臣垂着头站在原地,拳头捏的很紧,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渐行渐远的车。
直到司机快要拐出院子,他才突然从被安幼无视的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似的,一脚把立在门口的花瓶踹飞了出去。
花匠精心修剪的花朵砸在地上,混合着绿泥摔得四分五裂。
安幼默默垂下眼,在心里告诉自己。
看,这才是真的他。
那个宠溺妹妹的好哥哥,那个成绩名列前茅的尖子生、那个组织能力强安稳可靠的学生会干部。
都是伪装的表象。
摘下假面后露出真面目的虞臣,是五年后她看到的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