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赌桌上的人声音越发遥远,而视野已经天旋地转,掌声在耳边炸开,灰衣武士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不管不顾的向她快步走来,眼前黑的出现重影的铁栏杆被人打开,那灰衣武士越来越近,眼睛中的垂涎像是蛇的毒液能流出来,伸出手去抓她,像是迫不及待地将她吞入腹中,北岛辰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只想再回到那牢笼,用铁杆隔出两个世界,忽然,闪着寒光的刀锋直挥而下,从武士的肩胛骨到腰,挥的流畅又狠绝,血喷溅到北岛辰脸上,顺着刀锋滴在白玉的地板上,赌桌旁的人发出尖叫声,而身边的辰罗族男人面不做声,弯腰解开她连在地上的锁链,将她从狭窄的铁笼里拽了出来,北岛辰一个踉跄,直接跌倒了慢慢走来的,男人的怀里,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男人一手抱住她,一手拿着刀,血还在一滴一滴的坠在地板上。
抱着她的男人收回了刀,两手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战利品抱出地下赌场,前来接应的武士看到北岛辰这个样子,“高杉大人,她这是……”高杉晋助看着怀里皮肤泛红呼吸急促已然神志不清的女孩,没有解释什么,“回去了。”
喉咙干渴。
耳边有新闻播报的声音。
北岛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有光。
好似已经白天了。
醒来的时候脑袋沉的抬不起来,稍有一动,也是腰酸背痛。
北岛辰躺了好一大会儿,喉咙暗哑,身边人终于注意到她的动静,“醒了?”有手撩她的头发,北岛辰抬眼,墨绿的眼像是夏日的杉树,“高杉……?”不可置信,也惊讶,“你怎么在这里?昨天……”昨天,她正和他打电话,有人袭击了她,然后……
“我赢了。”
他敲了敲烟管,说,轻描淡写。
“诶?”北岛辰愣了,又努力去想,脑子却乱糟糟的,高杉晋助看他这个样子,“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以后再擅自行动,可就别指望我去救你了。”高杉晋助看着北岛辰初醒有点傻兮兮的脸,她迷迷糊糊样子不知为何总让他觉得恨恨的,昨天晚上,无论怎么拍打都恢复不了神智,“只是增加情趣用的药。”高杉晋助想起赌场工作人员说的话,她在她怀里挣扎的,衣襟散乱,身上散发着想让人扑上去撕咬的味道,高杉晋助被她折腾的难耐,可是,不行,那样不行,就算自己想要女人,也不该是她,也许最终要发展到这个地步,但绝不该以这个为开始。
说来也怪,他明明没那么了解她,她也没那么懂他,他们两个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了好几次关系,还全都是在她脑子迷迷糊糊一点理智都没有的时候,高杉晋助更想看到清醒的她,而不是被欲/望驱使的她,可她还在挣扎着,伸手就要去撕扯他的衣服,高杉晋助无法,只好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她眼睛迷离,肌肤泛红,嘴唇带着诱人的嫣色,邀人拥吻,只是一个吻,没关系吧,这么想着,高杉晋助已经俯下了身子,北岛辰笑了,伸手攀住他肩,手指交叉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意犹未尽些许痴迷的抚摸着他的脸,高杉晋助几乎让被这美丽吸引进去,可是她开口,像是看着相爱已久的恋人,喊道:“苍达。”
仅仅幻想出的美好碎了一地。
她喊过这个词,高杉晋助以前还以为这是辰罗族没什么意思的语言,现在看来,是个名字。
被挑起来的热情瞬间被泼上了冷水,欲/火瞬间扑灭。
而她什么也记不起来,也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她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愿意说,她初醒,坐在他的被褥里,一脸无辜。
她怎么能这样?
“苍达,是谁?”
没办法忍受这种欺瞒,高杉晋助问出了口。
听到这个名字北岛辰愣了愣,眼底倒像是划过一丝被人打探私事的厌恶,真不该,她真不该露出这种表情,身体里黑暗的野兽又在咆哮,似乎要破出身体将眼前人撕碎。
北岛辰垂眸,想了想,“他是……”真奇怪,这些事本不该对任何人说,此时她却要告诉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初醒没有防备,还是早已在许久的相处中磨平了戒心,北岛辰去想苍达,却发现他的脸有些模糊,取而代之的却是高杉晋助的脸,初醒时他沉稳的睡的样子,他忍着烟瘾不在她病床前抽烟的样子,他无奈的给他沏茶的样子……北岛辰摇了摇头,将高杉晋助从脑子里赶出去,又清晰了苍达的模样,可想起他,北岛辰眼底又蒙上一层迷茫,他是她的什么人?要怎么和别人介绍他,想来想去,北岛辰只能很官方的说:“他是我们主将的副官。”
“副官?”高杉晋助揶揄,似是不太信,北岛辰被看的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她为什么要心虚?苍达本来就是她的副官,想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北岛辰补充:“主君的左膀右臂,就像又子对你一样。”
“哦?”他墨绿的眼睛沉出些寒意,“我可没有和又子睡过。”
诶?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要说,我也没有和苍达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