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书，有些已蒙尘，有些却干干净净，白念随手抽出一本看着干净些的，是兵书，她又寻了几本干净的书，竟然都是兵法策论一类。
白念挑了几本未看过的，又抽了蒙尘的书一看，竟全是道法，她有些想笑，垂眸看着阳光照着被装订的整齐的书本，用法术抹了灰尘后放回原位。
她渐渐走到了最后一个架子，里面堆放的是竹简，但大部分都是干净的，白念将书放在一旁挨个看着竹简，笑容却渐渐的冷了下来。
这大多是史书，夹杂着史书之间蒙了灰尘的…是失传的典籍。
好书怎可蒙尘？白念拿了几个竹简打算回屋观看，又施法将灰尘全部抹去，这才抱着挑好的书和竹简回屋，现在日头正好，白念索性倚在窗边，若是遇见感兴趣的，就多读几遍当场背下。
哪吒在天未亮时就去了军营，回来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他穿着戎装，显得眉目间更具戾气，可看见白念，整个人就像蒙了一层浅淡的光一样，少了几分杀戾，多了几分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
“看什么呢？”
白念抬头，便是看见哪吒穿着戎装，他的眉眼极俊朗，琥珀色的眉眼让人沉浸其中。
“从你书房搜罗来的。”白念随手拈出一支凤羽夹在书页中，又将书合上递给哪吒。
“哦，这本啊，我翻完了，里面没讲什么实用性比较高的，你若是想了解兵法，我给你讲。”哪吒说的漫不经心，他接过书，将羽毛抽出又还给白念：“这只羽毛挺好看的，归我了。”
他抬头邪魅的笑笑，明明是九重清天的正神，怎么就有几分妖孽？
“别了，这是小时候乱吃老君的药掉毛掉的，不好看，你若是喜欢我让你自己挑一根拔下来。”白念将书接过，还打算再去抢哪吒手中的羽毛。
“那可不行，会疼的。”哪吒按着白念的手：“我就要这支，还是金色的呢。”
白念笑笑，不再继续要。
金吒一过来就看见这个场面，白念捧着书看着哪吒笑，哪吒也少见的笑着，手中握着一只凤凰尾羽。
凤凰尾羽珍贵，凤族有拿其当定情信物的传统，如今凤族覆灭，这支羽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白念破壳时玉虚弟子应该都围过去了，他记得清楚，白念虽然是只火凤，可是尾巴却夹了几根金色的毛，子牙师叔还说这种凤凰少见的紧，金色的羽毛更加珍贵，如今凤族少见，还让哪吒将凤凰保护好。
都是旧事了。
在回神时，金吒已经走到离他们不过五米的距离，他停住了脚步，思考该不该破坏这有些暧昧的氛围。
“大哥？”哪吒偏头：“有什么事吗？弟弟甲胄在身，不得全礼，还望大哥不要介意。”
白念放下书，行了个连谨遵礼法的金吒都看不出是什么的礼节。
“白姑娘无需多礼。”金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