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礼品等一干事宜,很是给他张脸。
“哼,前个时辰汪管家就急匆匆地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呢。方才我一见那贵人,便立即把人领到大厅去了,还安排了一貌美婢子伺候喝茶呢!”
王管家说完脸上全是得色,“要是那婢女入了贵人的眼,我陶家也算是宫里有人,届时......”
“你给我住嘴!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陶王氏被她这话吓得脑袋嗡嗡叫,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
顿时那王管家脸上就多了一显眼的红印。
小王氏更是气的脸发白,一旁的李侧夫心里讪笑一声,但面上还是瞅准时机上前搀扶住小王氏,又对着陶王氏道:“父亲您不用担忧,想必是皇贵君想要召我进宫叙叙话,那孩子自小就亲我,一日不抱着就哭的不行呢。”
“是是是,是这样了。好孩子,你们俩先去陪着那内侍,待我去换了诰命服再来。”陶王氏一听这话顿时松口气,语气温和地对着小王氏两人嘱咐道,说完便又急急忙忙带着奴仆回平日居住的寿康堂去了。
他可得好好拾掇一番,上次进宫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李侧室上不了台面,还得自己也跟着去把把关,这次一定要给贵人留个好印象,万不能出错才好。
“您就放心吧。”李侧室笑语盈盈地回道。
照往常小王氏那是看也不愿看这个侧室一眼的,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他忍着膈应露了个笑脸,拉着人亲亲密密地朝前走,“辛亏有你这么个机灵人在,瞧我们这几年入宫少了,一时都有些慌了神。”
话中明里暗里显摆伯府伯爵的架子,像是在暗示李氏他不过是一人升天、全家得道,才有了如今,到底没有什么根底。
李氏自是知道他端着架子,也捧着他,“那大主君可要与我好好说道说道这进宫哪里需要注意,可别叫我犯了错,惹恼了贵人才是。”
小王氏虽不待见他,但对于多了一门显贵亲戚却是乐见的。于是这短短的几步路,便将入宫时需要注意和避讳的事情都里里外外讲了个明白。
李氏知道他们一房还想巴着自己侄子捞好处,也不怕他骗他,都细细地记在心里。
不过也不知道自家侄子怎么忽然召见他,也不提前给家里递个消息。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是个闷葫芦,进了宫成了贵人还是这幅死样子!
待进了宫自己定要悄摸地教教他才是,可不要没风光多久便被人给弄下去了,听说那宫里可没有省油的灯。
两人便这么说着聊着离开了。
留下被糟蹋的乱糟糟院子,和被遗忘的三房一家。
陶渔瞧人走远了,赶忙扶起跪着的夫郎,带着他进了屋子,刚一坐下便把人搂在怀里一顿安慰,又说自己找了凤都好几个出名的大夫,都已经去了岳母家了。
于室静静地依偎在她怀里,心里却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侄女出事,哪怕自己要给李室让出这主君之位。
毕竟人是最重要的,其他的自待来日方长。
陶呦这边也暂时地松了口气,她带着侍女们将大华给小心地抬进屋子,又取了自己的荷包催促一个侍女去请街头常给自己看病的那个白老大夫来。
“小姐,事成了吗?”大华到底是身板结实,刚躺下就挥退了奴仆们,只留下小芝看门,神秘兮兮地问道。
陶呦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可把大华给急得不行。
陶呦想了想,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她简单讲了讲。
“这天潢贵胄也做这无赖事?”大华瞪大了眼睛,和府里的人不一样,那位她是不敢多言的,只郁闷地嘟囔了一句。
“我、我也不吃亏的,那位帝子长得和天上的神仙似的…”陶呦结结巴巴地道,刚一提到人就耳朵红红的。
大华一瞧就知道自家娘子的心思,娘子哪里都好,就是随了家主,见着美色就走不动道。
但好在还有于郎君从小仔细教养着,因此倒也是一向洁身自好,从不乱来。
不过眼下那位没指望了,主君和娘子两个良善人,可要如何在这狼虎窝生存,要不还是快快收拾包裹找大将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