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已经走上了歧路,但却也没有勇气如诸兄这般,竟然在州试之上,摒弃套路章法,直抒己见。为了直谏上厅,不惜赌上自己的前程啊!”
???
自己品这么高尚的吗?诸葛飞顿感懵逼
诸葛飞不是没有勇气,他是没有能力,他要是有像刘丹翰和罗振兴一样的本事,能够把策论文章写的花团锦簇,套套路路,谁愿意被人骂作狗屁不通?
他拍了拍刘丹翰的肩膀,叹息道:“我以为这世间无人懂我,没想到还有二位兄台如此不和污同流,理本明事之人啊!其实诸某只是觉得,我辈读书之人,当时刻存有赤子之心,生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咳咳...为天下之民的生活能够过的幸福而着想啊!即便是快死了,躺进棺材的那一刻,也要用最后的声音喊出:“策论之策,胜于文章!”。”
刘丹翰看着他,不禁肃然起敬:“好一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天下之民而着想!诸兄高义,刘某佩服!”男子说完恭敬的对他躬身一揖,诚恳至极。
诸葛飞看着给自己揖礼的刘丹翰,心里有些虚啊,赶紧躬身回了一礼。
“诸兄一心报国,做出如此牺牲,天下学子,竟然如此误会诸兄,真是岂有此理!”
罗振兴满脸都是愤慨,大声道:“我都替他们感到羞愧!”
这时,一道人影满面笑容的迎上来,看着诸葛飞,问道:“咦,舟山兄,子桓兄,这位兄台是你们的朋友吗,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罗振兴开口道:“他就是诸葛飞,字大宝,咱们此次州试的魁首解元。”
“什么,你就是诸葛飞!”
年轻人脸上的表情瞬间由喜生怒,对着诸葛飞怒目而视。
短短的一瞬,年轻人的面色就从热情变的冷厉,不满道:“舟山兄和子桓兄怎么能和此人为伍!”
“丁云峰!”
罗振兴面色肃然,看着他,一脸失望的说道:“摩天兄,一年之前,我等谈及策论一事,你尚言科举以策论取仕,取的应是真正的治国之才,考官却看重那些套路文章,于国无益,一年之后,你便忘记了自己一年前说的话吗?”
“我......”丁云峰怔了怔,一时间无法反驳。
罗振兴看着他,目光炯炯,质问道:“摩天兄难道考中了举人,这记忆却变差了么?”
丁云峰低下头,有些羞愧的说道:“我,的确说过。”
“大宝兄和我们有着同样的抱负和理想......”
罗振兴看着他,一脸失望的说道:“可他与我们不同,他比我们更有骨气和勇气,他甘愿冒险舍弃自己的前程,也要知难而上,用自己的考卷,用自己的直谏去警醒考官,去撼动庙堂,策论为国纳才当取策为先,可你们呢,你们却在背后诋毁于他......若你丁摩天已经堕落至此,今日之后,我罗子桓羞于尔等为伍!”
刘丹翰上前一步,平静的说道:“子桓的意思,就是我刘舟山的意思。”
刘丹翰与罗振兴是诸城有名的才子,一直以来都是诸城学子的领头之人,此次州试,分别位列甲榜第二第三,他们二人,在诸城读书人中有着很大的威望。
读书人最重脸面,丁云峰早已被他说得羞愧难当,低下头,羞愧道:“子桓兄,舟山兄,都是我一时糊涂,诚请二位兄台切勿怪罪!”
丁云峰目光望向诸葛飞,一躬到底,愧疚道:“丁某糊涂,不知诸解元高义,在这里给大宝兄赔罪了!”
诸葛飞摆了摆手,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无妨,无妨。再说你们都已字呼我兄台,再如此见礼,那就见外了”
丁云峰见他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脸上的愧疚之色更浓。
刚才罗振兴大声训斥丁云峰的时候,便已经有无数人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之后,面色逐渐变的复杂.....
原来诸解元有如此隐情!
大家都是读书之人,学的是圣人言论,讲的是仁义道德,学习及科举的初心,便是正己正身,建功立业,上报国家,下报黎民。而他,居然把黎民放在了第一位,可见品德之高尚,真是让人叹为仰止!心生佩服啊!
他们也曾雄心壮志,也曾慷慨激昂,他们也曾针砭时弊,抨击不平,然而现在,他们也只能为了科举得中,违心去写一些套路文章,违心的习惯了,就变成了自然,潜意识里都忽略了自身那本质的错。
姓诸的却是能够一直坚守本心,不忘初衷,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啊。
他做了所有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他给以后的考生带来了一些麻烦,他们讨厌他,却也敬佩他。
难怪如刘丹翰和罗振兴都对他如此推崇,他可能是一个让无数读书人讨厌的人,但他更是一个纯粹的人,无畏的人,品德高尚的人。
没有人再像丁云峰一般,对他躬身认错,但周围之人,看向他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发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