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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2 / 3)

旁边挪了挪,给对方腾了点地方。

“沈二兄弟,你看这马车也是你买的,刚刚你又抢着付食宿钱,这路还远着呢,我和先生两个大人,却处处占你们两个孩子的便宜,说出去不是臊我们脸么。你要是再这样,我和先生就不与你们同行了。”

顾星澜一边煎着药一边道:“你同我说这些,可是蔡先生的意思?”

虎子立马摇头道:“先生并没说什么,只是我素来了解先生为人,心知他也定是这么想的。”

顾星澜眯着眼睛在喉咙里喃喃道:“那可未必?你又不是你家先生。”

“啊?你说什么?”那声音太小,柴虎没听清。

顾星澜笑道:“没什么,我说你家先生得的什么病啊?我从小和我阿娘学习医理,也略通一二,要是不嫌弃,可为蔡先生看看。”

柴虎闻言一愣,立马高兴的道:“沈二兄弟还懂医?那是再好不过了,不如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给先生送药吧,你顺便再给瞧瞧。”

要是别人说这话,虎子是一点也不会信的,一个十岁的少年,再是家学渊源,也不可能好得过医馆里的坐堂郎中。

但换作顾星澜的话,虎子却愿意信上几分,无他,就单凭少年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便值得人高看两眼,素来听闻苗医神奇,如果真能帮先生调理一二,也是好的。

顾星澜点头应好,她将药煎好后,便打了盆热水回屋给顾衡换胸口的药,经过了几天的精心护理,顾二的伤由内向外已在渐渐愈合,但再是小心,伤在心口,每次换药顾衡都不免疼得直哆嗦。

顾二公子扯着顾星澜的衣摆,簌簌的落下泪来,顾星澜感觉到衣摆上的小手,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眼也不抬的问道:“疼?”

顾衡轻点了点头,见顾星澜正专心上药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顾星澜两下上完药,再一层层的帮二公子把伤口包好,边包边看着顾衡的眼眸道:“那便记住这份疼,来日,将这些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的仇人,甚至让他比你更疼。”

顾衡用力的点了点头,末了,顾星澜在小少爷的头上随意的摸了两把,喂对方喝了药,又掖好被角,便随柴虎去了蔡荀那屋。

一进屋便见瘦削的一道剪影被一豆烛火映照在窗下,蔡荀拿着本书在灯下看着,见顾星澜和虎子一起进来,却半点也不诧异。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道:“小友来了。”

虎子高兴的开口道:“先生,沈二兄弟说他懂医,想为您看看。”

蔡荀一愣:“哦”,他想过顾星澜会来,却没想过会是这个理由:“那就劳烦小友帮我看看吧。”

顾星澜将指尖搭在蔡荀的脉上探了半天,越探眉头索得越深,按着原身沈芝从小跟着阿娘学习苗医,虽不如她阿娘那么医术了得,可也比一般的坐堂郎中高明不少。

可蔡荀的脉却不似一般病人,虽虚却不弱,又好像血脉中被什么压制着,让其流速不能自由,久而久之,人便会出现气血两虚,痨咳不止,渐渐便撒手人寰的地步。

蔡荀见顾星澜号了半天的脉,也不说话,只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嘴的,心下暗腹:“虎子糊涂,我一把年纪了怎么也跟着糊涂上了,这孩子不过是比一般人聪慧了些,怎么还指望上了,不过是个少年罢了。”

他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想这么说,蔡荀打趣道:“莫不是小友学艺不精,瞧不出老夫这病?”

虎子在一旁看着,由一开始的满脸希冀到渐渐的没了笑容,此时一听先生这话才恍然大悟,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他怎么就当真了呢,还领到先生跟前来,白白让几人都尴尬。

他讪讪的笑了两下,刚要说话,便见顾星澜收手言道:“先生这不是病。”

“啊?”柴虎嘴巴张得老大,这沈二兄弟莫不是碍着面子,非要说出个一二三来?

先生在多年前便陆陆续续乏力,咳嗽,前前后后看了不下百位郎中,这当中不乏一些有名气的名医,无一不是说先生年老体衰,得了血亏之症,到沈二兄弟这,怎么就没病了呢?

正疑惑着,便听顾星澜又道:“先生是中毒了。”一锤定音,把虎子吓得差点掉了下巴,蔡荀也被惊得双目圆瞪。

顾星澜眉头微蹙,探究的看着眼前的蔡荀,这人这三十年都经历了什么?怎么就把自己折腾到这般田地了?

蔡荀愣了半晌,看向顾星澜,以眼神示意对方继续说。

顾星澜又道:“观先生脉象,虚中带实,偶有涌动,流速缓慢,看似是血亏之症,实则不然,先生的脉中隐有一股压制之力,这股力道时不时的便会扼住脉络中的节点,久而久之,便呈气血两亏,如不及时发现,便会被人误以为是年老体弱,身体机能弱化,渐渐死去。”

蔡荀一听脸色倏地煞白,虎子虽听不懂那些细节之处,但顾星澜说的那些症状,却都一一对上了,这是继一百多名郎中后,唯一说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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