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甜头后，他不退反进，得寸进尺，想要更多更多。秦宴屈起膝盖，狠狠地踢了他一下，齐非吃痛才从他身上起来。
被欺负的秦宴眼神复杂地望向齐非，不敢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
“是，我想吻你，想要你，想得不得了。”齐非不想隐瞒了，他这几日忍得太辛苦，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秦宴不知道自己的学生对自己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整理好衣服，平复了下心情，才缓缓坐起身。“你是不是该谈个女朋友了？”
齐非年轻气盛，有需求再正常不过，他像齐非这般大的时候也会偷偷看小电影，会在街上看美女，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齐非，这段时间你可能压力太大了。我听老师们说你确实挺努力的，毕竟之前你在美国，学校的风气也不一样。我希望不要影响到你。”
齐非不知道秦宴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给他台阶下，可他现在只能顺势而下。
这件事似乎过去了，他们像约定好了一般缄口不言。秦宴在家里也开始注重起自己的穿着了，不能太松散，洗完澡一定要穿严实了再出来，平时热了也不会再裸上半身。连扣子都扣得规规整整的。
齐非都看出来了，这个人防自己像防变态一样，心里觉得失落。但自己也承认，自己确实挺变态的。
秦宴坚持要去找黎影，齐非怕他又吃亏，毕竟罗策也算是个混的，虽然混得不怎么样。自上次之后，齐非找人调查过罗策罗平，两个人是做汽车维修的，帮人改装车子赚了些小钱，跟着一个道上没啥名气的地头蛇混，搞点名不见经传的黑色产业，都是小打小闹的。齐非根本瞧不上这种人。
但是跟秦宴有关，那自己必须谨慎些。
齐非开车，秦宴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都默不作声，氛围有些尴尬。秦宴塞着耳机，播放着RADIOHEAD的歌曲，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你喷什么香水？”齐非问他。
秦宴取下耳机，闻了闻自己的袖口，“一款叫隐衫之欲的香水，前一阵子店里试了，觉得好闻，就买了。”
“这个味道很暖。”齐非用力嗅了嗅，“挺适合你的。”
“齐非，齐野回来了，你知道的吧？”
“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言下之意就是他想让齐非回去，明明嘴上说不在意，其实还是恐惧自己再做点什么出来。
“那你之后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我跟我哥，不太熟。”
“那是你哥。”
“是啊。跟亲人不熟悉的人你没见过吗？那你今天就见到了。我不仅跟我哥不熟，跟我父母也不熟悉。我父亲现在瘫痪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我回国到现在从来没去看过他。”齐非无所谓地说着，他不用看也知道秦宴是怎样的表情。
目的地到了，黎影现在搬去了罗策的家里。小区是新建的，但是地理位置一般。罗策家住在九楼，幸好有电梯。这里入住率不太高，秦宴按响了门铃，等了没多久，就听到有拖鞋及地的声响。
是黎影开的门，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脸上有些憔悴。
“秦宴，你怎么来了？”她仓促地收拾着自己的头发，女为悦己者容，喜欢的人站在面前，总会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够完美。
“你一个人在家？”
“不是，还有罗策的母亲，她生病了，需要人照顾。”她俯身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给他们，“进来吧。”
看到齐非，她还是有些忌惮，毕竟上一次的事情若不是他，也许她还可以和秦宴再伪装一段时间。
阳台上有一个坐在轮椅里的老人，目光无神地看着他们，黎影边给他们泡茶边说道：“那个就是罗策的母亲。她腿脚不便，又老年痴呆，所以要有人时刻看着她才行。”
“所以你现在不去上班了？”秦宴接过她递来的茶水，看着她长满冻疮的双手心里一阵发疼。
黎影坐在他们对面，神色有些恍惚，看上去十分疲惫，“是。工作没了，现在会去接一些家政，得了空就去帮人家打扫卫生赚点钱。”
“小影，你不该是这样的。你有你喜欢的东西，不是吗？”
“不该是怎样呢？”她自嘲地笑笑，“梦想在现实中一文不值。是你不要我了呀，他愿意娶我，给我一个家，我跟着他也无妨。”
“他不过是想找个免费保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黎影心如死灰，绝望地回道：“知道啊。就像一开始的我们，不也是各取所需吗？我和罗策，包括这世间各种各样的人群，他们互相结合，都带着利益关系。美色，彩礼，工作，房子，车子，种种种种，难不成是因为爱吗？秦宴你爱过一个人吗？什么都不求地去爱，你有吗？”
她看得很透彻，“我父母因为我离婚觉得丢脸抬不起头，现在都不愿意见我。只有他愿意收留我。那个我们一起住过的房